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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白鸽独自在天上飞。
我望着那只鸽子,一直望着。
我总觉得他是孤独的阿川,盘旋着在等待他的同伴。
爸妈怕我身体虚弱掉下去,立马跟来抓住我胳膊。
“晚熙,走吧。”
“你喜欢夕阳我们回去,回去一起看。”
妈妈又开始哭了。
他们说对不起我。
他们那晚不该睡觉,应该时时刻刻跟着我。
38
我听了他们的,一起往昂贵的轿车前行走。
父亲为我开车门,我的耳膜猝然一阵不适。
开门的声音比脏桌上的白菜令人恐惧、恶心。
我恨夜晚,最恨夜晚的开门声!
我站着不动。
目光聚焦在父亲头顶与鬓边的白发上。
我忽地抱住他,随后又抱住我母亲。
“太晚了。”
我说:“是我错了。”
我松开他们,使尽身体里所剩的最后力量大步跑回山边。
我追着残忍的夕阳,追着盘旋的白鸽。
爸妈冲过来,可已经来不及了。
来不及了……其实早就来不及了。
我双脚腾空那刻,正是小老望不知从哪弄到钱赶回来的时候。
他攥着钱,跪在了山头……
他跪下的情景好笑又讽刺。
嘴里竟还喊着:“儿子……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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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任性。
是我想寻找最漂亮的广阔原野,却误进深恶的老山。
在这里,我遇到了阿川。
他是一个眸光干净,用尽生命拯救我的少年。
他从不讲话,却说我像云,很白的云。
可他认为的纯白云朵,早已被肮脏恶劣的黑所吞腹蚕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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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任性。
我抛弃了我想念的、苦寻而来的父母。
去追寻残阳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