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醉。
<散席后,易蕙把我送回我的出租屋。
<看我醉酒的样子,她还为我泡了一杯醒酒茶。
<把婴儿抱在怀中的那种特别感觉,激发了易蕙隐藏的母性。
<她突然没头没脑地说:“我也多想要个孩子!”
<“你不是不能生吗?”
我的话没经过大脑,脱口而出。
<“你怎么知道?”
<“我听……听你哥说过,你子宫做过手术……”由于酒精的影响,我的脑子不大灵光,说话也有些结巴。
<易蕙长长地叹息:“所以,我感觉很伤心……”<“没……没什么!”
我出声安慰她,“血脉会稀释,万物会腐朽,我们所能把握的只……只有可怜的现在……”<两人不说话了,屋里一时安静下来。
<也许过了半个小时或更久,我感觉好一点了,就对易蕙说:“麻烦你一下,帮我把画布撑开。”
<我想画画。
<易蕙劝阻说:“你醉得不轻,说话舌头都打结。”
<我说不碍事。
<看我固执坚持的样子,易蕙只得按我说的做了。
<我拿着画笔,蘸着颜料,在画布上刷刷地画,脑子里有一种声音,但没有任何语言。
<我用扭曲的线条再现世界的扭曲,用激情的笔触描述生命悸动的原始,一切出乎本能。
<易蕙见识了我的狂热和执着,陪着我熬到天亮。
<太阳升起,照进出租屋的时候,我热情耗尽,萎靡地坐在地上。
<我瞧着昨晚画的东西,感觉不满,甚至不想再多看一眼。
<我想把它撕了,扔了。
<易蕙阻止我:“别,这可是陪你熬夜的见证。
再说,阳光照在这画上,这画所焕发的光彩,并不比阳光逊色多少!”
<我张了张嘴,没说什么,一是嘴笨,一是疲惫。
<和燃烧生命的过程相比,钱财俱粪土,权名皆浮云,我体会着这种感觉,不想开腔。
<“饿了吧?”
易蕙体贴地摸了摸我的脸颊。
<我点了点头。
<“我去给你买些豆浆和油条吧。”
易蕙拿着一个小坤包出门。
<看着她出门的妙曼背影,瞥见阳光落在她肩鬓处的光影,我突然觉得这一刹那是难得的温暖灿烂,尽管世事艰难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