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转角处的台阶上。
宋池颜没好气地瞪了我一眼,叹了口气,帮我上药的时候却轻轻放缓了动作。
“我告过状,也喊过救命,但都没用。”
我忍住心底的酸涩,试图用最轻松的语气告诉她。
我不是懦弱,也没有屈服。
只是没有更好的方法保护自己。
没有人信我。
我和她说起了江柔的事,那个被逼入绝境的女孩。
“德祐的学生,大致分为两部分。
“一小部分家境贫寒,学习刻苦,成绩极其优异,为了奖学金才进入德祐。
“大多数还是家里有钱,有权有势的官二代,富二代。
“他们进德祐不用靠成绩,靠的是权势和金钱,平日里学习也是潦草敷衍,考试时的作弊手段更是五花八门。
“江柔因为成绩优异,被她们盯上,强迫她帮忙作弊。
“后来她们却像染上了毒瘾一般,越来越过分。”
说到这,我停顿了一下,站起身,挪开天台墙角处的一块松动的砖块。
里面放着一部旧手机。
是我们搜集的罪证。
手机里仿佛住着一个嗜血的恶魔,一字一句,字字泣血,吞噬着江柔的血肉,把她折磨地体无完肤,吞噬消磨着她的骨肉。
宋池颜打开备忘录,里面的每一条都诉说着她曾经有多不甘,多绝望。
“刚开始,只是言语上的欺辱,很多的外号,被孤立,被嘲笑。
“自由分组时,孤身一人的窘境;同桌刻意拉远的课桌,是我见过最远的鸿沟。
“这都没关系的,我能忍受的,只要考出去,只要离开,就好了。
“可后来,她们变本加厉,在我的头发上沾口香糖,用红墨水在我的校服上写我是婊子。
“撕掉我的作业,桌兜里塞垃圾,把我关进厕所,扇巴掌,泼水殴打,烫烟疤。
“甚至找混混在校外堵我,他们举着手机,狞笑着撕碎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