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我肩上的叶片,蹲下接过我手里丑得不成形的花束,好看的眉眼里浸着笑意。
银杏叶在他手里乖乖地听话,层层叠叠。
我蹲在他旁边,递着叶片,看到特别的叶子,开心地拾起给他看。
我们像两个孩子一样在银杏树下,玩闹着。
他的学生远远看见,互相拽着袖子走开。
——
“江俞白,你叠好了没?”
蹲了大约二十分钟后,我没好气地看着身旁那个拆了九次,叠了十次的男人。
有些后悔为何当时要叠这花束。
我叠的丑虽丑了点,但也有些许神似。
可江俞白这吹毛求疵的性子,不仅得神似,甚至连花苞里的每一片叶子都要一样的。
最后,我拔拉起地上蹲麻了腿的男人,在旁人艳羡的目光里捧着一束足以以假乱真的银杏叶,飞速地离开了现场。
3
上车后,系完安全带,我瞥见路边那巨大的广告牌。
上面宋池颜拿着洗发水,仰起脸,甩了甩头,蓬松的卷发随着她的动作扬起又落下,倏地满背,影影绰绰地露出漂亮的蝴蝶骨,张扬又妩媚。
我顿了顿从包里翻出宋池颜给的红包,递给江俞白。
“山水一程,三生有幸。”
看到红包上的字,江俞白微怔,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微蜷。
见他这副神情,我知晓,即使多年未见,他也依旧能在第一时间便认出宋池颜的字迹。
毕竟网上说的都是真的。
我把和宋池颜在咖啡厅见面的事告诉他。
“……俞白,她说我们结婚那天她还有事,就不来了。”
“嗯,收起来,我们回家。”
江俞白拨了拨银杏叶,看向窗外,重新调整着后视镜。
——
到家后,我拿出抽屉里的日记,将红包放进日记本里。
“安安,你看到……”
听见声音,我吓了一跳,转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