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陪一个陌生男人坐到了天亮。
后来我才知道,顾沉他,被父亲逼迫放弃艺术梦想继承家业。
我拿着画笔的手有些恍然。
想到当初背着爸妈偷偷改了高考志愿的自己。
那之后,我和顾沉成为了画友。
他很忙,却总会抽时间来陪我写生。
房间里都是他送我的画具。
我画画时,他总爱靠在我肩膀上。
那天他又一次带我回了我们初遇的雪地。
在空无一人的纷飞大雪中向我跪地求婚。
他将母亲留下的戒指戴在我的无名指上。
那是他母亲留下的遗物,只传给顾家认定的儿媳。
我天真以为戴上了戒指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
原来只是我没懂那天婚礼上乔渝跟我说的那句话。
“他选了你,但顾家永远不会选你。”
3乔渝说的对。
从顾沉第一次把我带回家。
我结结实实地挨了他妈妈一巴掌的时候,我就应该知道。
我和顾沉的身份天差地别,我一个无名小画家,怎么配和家大业大的顾家少爷在一起。
“你配不上顾沉,也不配做我顾家的儿媳。”
在那之前,我还以为自己对顾沉的爱坚不可摧。
可其实挨了那一巴掌后我就和顾沉提了分手。
我和他天差地别,我知道。
就算在一起了也没办法长久。
可我没想到他就是不肯放手。
挨了他爸妈好几个巴掌。
那天他嘴角带血地吻我,铁锈味在我嘴中化开。
尤为苦涩。
他当着他妈的面把只给顾家儿媳的戒指,戴在了我手上。
“妈,我这辈子只会娶林浅。”
他将我的手在人群之中高高举起。
一向胆怯的我第一次没有躲开那向我投来的,顾家母亲针锋相对的视线。
我对上了顾沉母亲的眼睛。
我想我应该是真的爱上他了。
顾家的人都在用眼神驱逐我。
可我不怕。
4我知道顾沉的意思。
从那天他把乔渝带回家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他在赶我走了。
我看着离婚协议书上的日期,觉得这五年的感情像个笑话一样。
五年又怎样。
总有男人觉得,对空降白月光余情未了这件事是理所应当。
我早就知道。
可我没想到顾沉也会在有一天变成这样的人。
“她在国外生活了七年,回来和我们吃顿饭怎么了?”
“就因为这种小事你就闹着要离婚?”
“嗯。”
我拿笔签了自己的名字,将离婚协议书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