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俞,你终究还是输了。
落款处画着一朵小小的海棠,墨迹未干。
四、祁俞攥着那张字条的手指节发白,墨迹在他掌心晕开,染黑了掌纹。
他忽然低笑出声,笑声在空荡的寝殿里显得格外瘆人。
“好,很好。”
他转身大步走回外殿,却在撩开珠帘的瞬间顿住脚步——软榻上空无一人,只有染血的纱布散落在地,窗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祁俞冲到窗前,正看见安阳一袭红衣策马奔向宫门的背影。
她束发的玉冠不知何时已经取下,长发在风中猎猎飞舞,像一面黑色的旗帜。
“关宫门!”
祁俞暴喝,“给朕拦住她!”
禁军慌忙冲向宫门,却在距离安阳三丈远的地方齐齐停住——她手中高举的物件在阳光下泛着青铜冷光,正是那半块失踪的虎符。
“见此符如见先帝!”
安阳的声音清冷如霜,“让开!”
禁军面面相觑,终究不敢上前。
就在这片刻犹豫间,安阳已经策马冲出了宫门。
祁俞一拳砸在窗棂上,木屑刺入他的指节,鲜血顺着雕花木纹蜿蜒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