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虎符,但她现在迷糊着,只能这样说。
安阳松了口气,却又突然皱眉:“不对......”她挣扎着坐起来,“祁俞不会这么轻易放我出宫......”话音未落,马车猛地停住。
外面传来车夫的惨叫和重物落地的声音。
柳清澜拔出佩剑,刚挑开车帘,一支羽箭就擦着他的脸颊钉入车壁。
巷子前后不知何时已经站满了黑甲侍卫,为首的正是祁俞。
他一身玄色劲装,手中弓箭尚未放下,眼神冷得骇人。
“安阳,”他声音平静得可怕,“朕给过你机会。”
安阳推开挡在前面的柳清澜,踉跄着下了马车。
毒性发作让她脚步虚浮,却仍挺直了脊背:“陛下何必赶尽杀绝?”
祁俞一步步走近她:“把虎符交出来,朕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晚了。”
安阳轻笑,“它已经在去北境的路上了。”
祁俞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
他抬手做了个手势,黑甲侍卫立刻将柳清澜和青黛按倒在地。
“你以为朕会在乎那半块虎符?”
祁俞一把扣住安阳的手腕,“北境三十万大军又如何?
朕可以调集五十万铁骑踏平他们!”
安阳被他拽得一个踉跄,毒性发作的剧痛让她眼前发黑。
她强撑着冷笑:“那陛下还在等什么?
杀了我啊......”祁俞突然松开她,转身拔出佩剑架在柳清澜脖子上:“朕改主意了。”
他剑锋微转,柳清澜颈间立刻渗出一道血线,“告诉朕虎符的下落,否则朕现在就杀了他。”
安阳瞳孔微缩。
她太了解祁俞了——这个眼神是真的动了杀心。
“公主别管我!”
柳清澜大喊,“北境大军——”祁俞一脚将他踹翻在地,剑尖抵住他的心口:“最后一次机会,安阳。”
安阳看着柳清澜惨白的脸色,又看看被按在地上泪流满面的青黛,闭了闭眼:“......在我身上。”
祁俞挑眉。
安阳颤抖着解开衣领,从贴身里衣的暗袋中取出一小块青铜虎符。
阳光下,古老的纹路泛着幽暗的光泽。
“你骗朕。”
祁俞接过虎符,声音低沉,“根本没有送去北境。”
“我总要......留一手。”
安阳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毒性已经蔓延至心脉。
她腿一软向前栽去,被祁俞一把接住。
“解药!”
祁俞厉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