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岁吧!
原本白皙细嫩的脸上开始爬上了一道道皱纹,皮肤干瘪,身体越来越消瘦,病怏怏的,再看看自己这双手任由粗糙的老茧占领,我有多久没有打扮过自己了?
收拾好行李,才两个皮箱,这几年基本上没有填过新衣物。
给哈市的大姐已通过电话,家里爸妈留下的老房子分给了我,一直没有人住,大姐已经提前收拾过了,就等我回去。
我的家在东北,不是歌里唱的那个地方,是在哈市一个很小的县城里,距离这里有两千多公里。
虽然家里不算富裕,但是我是家里最小的孩子,爸妈都很疼爱。
我和梁斌是大学同学,因为性格像个男孩子,我经常混迹在篮球队里,那会他正好是校篮球队的红人,球打得好,人长的又帅,很受女孩子们喜欢,我也不例外。
但我知道在他在老家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初恋,因为高考落榜没能和梁斌一起进入校园,在老家等着他,就等梁斌毕业后回去娶她。
后来,后来她没能熬过家里的父母,嫁人了。
梁斌的天塌了,那晚我依稀记得他烧红着眼灌酒的样子,也许是太过冲动,又也许是我等的太久了,我慢慢的握住了他的手,就这样我成了梁斌的女朋友。
毕业那年,梁斌低着头跟我说“我是家里最大的儿子,父母都在秦市,我得回秦发展,你呢?”
我?
他在哪我在哪,不管父母如何的哭喊,离开了我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城市,头也不回。
3 最后的晚餐把米饭焖好,准备了一桌子的菜,都是梁斌爱吃的,把去年夏天晒的豆角干和茄子干都拿出来,这都是我在东北养成的习惯,一直延续到了今天。
梁斌的老家靠山,风景极好。
这几年回村后发展的越来越好,把房子翻新重盖了二层小楼,梁斌的父母也和我们住一起,前几年老爷子身体不好,去世了,就埋在后山不远的地方,老太太就经常拉着我去后山脚下晒太阳,山上有一棵几十年的桑葚树,没事我就爬到树上摘一些,泡在酒里,梁斌爱喝,他总说,这么好的酒,只有我才想到泡出来。
见他喜欢,我每一年都会摘很多,泡在酒罐里,想来家里十几桶够他喝几年了。
我把老太太的被褥全都拆洗了一遍,家里又都重新打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