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他拍背,感受着他单薄脊背下的震动。
他的睡衣被冷汗浸湿,贴在身上,能清晰地看到肋骨的轮廓。
“吃药了吗?”
他摇摇头,指了指床头柜。
我拉开抽屉,里面整齐地码着各种药盒,每个都贴着小标签,写着服用时间和剂量。
他的身体是真的不好。
我的心猛地一疼。
喂他吃完药,我躺在他身边,像小时候那样握着他的手。
他的手指修长冰凉,轻轻回握着我。
“宁宁。”
黑暗中,他的声音很轻,“如果有一天我...没有如果。”
我打断他,把他搂得更紧,“你会长命百岁,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窗外,月光静静地洒进来。
许衔玉的呼吸渐渐平稳,我听着他的心跳声,突然明白了一件事——有些爱像烈酒,灼烧喉咙让人上瘾;而有些爱像温水,平淡得几乎察觉不到它的存在,却是生命中最不可或缺的东西。
手机屏幕亮了一下,陌生号码消息。
我没有看,只是把它调成静音,放回床头柜。
许衔玉在睡梦中往我怀里蹭了蹭,像只找到温暖的小动物。
我珍重的吻了吻他的额头,一个坚定的信念在心中生根发芽。
第二天清晨,我在许衔玉均匀的呼吸声中醒来。
阳光透过纱帘洒在床上,我被他抱在怀里,抬头看他的脸,恬静安逸,细碎轻柔的头发盖在脸颊上,我轻轻拨开他额前的碎发,发现他的脸色比昨天好了许多。
手机在客厅里震动。
我小心翼翼地抽出手臂,许衔玉在睡梦中皱了皱眉,但没有醒来。
是陌生来电。
屏幕上显示已经有17个未接电话。
我深吸一口气,按下接听键。
“祝宁!”
他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我在你家楼下,我们谈谈。”
我走到阳台往下看,池栖果然站在那里,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衣服,眼睛布满血丝。
他看到我,举起手里的东西——是我曾经带他打耳洞,送给他的耳环。
“五分钟。”
我挂断电话,轻手轻脚地换好衣服。
许衔玉还在睡,我留了张纸条放在床头:“去买早餐,很快回来。”
楼下,池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为什么拉黑我?”
他的手掌滚烫,力道大得让我皱眉。
我挣开他的手:“”池栖,我们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