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末班车乘客如提线木偶般消失,我颤抖的左手开始与灰烬中的电磁脉冲共振。
父亲遗留的黑色乘车卡在23:17自燃,显露出1999年12月31日——他失踪于9号线隧道的日期。
监控画面里碳化的工号CT007、灰烬重组出血字“记忆回收率83%”,都在印证父亲笔记中的真相:他用特斯拉线圈改装脑波共振装置,却触发了非地球物质的危险交互。
如今我左手的40赫兹震颤与隧道深处的机械广播同步,渐冻症症状成了打开实验残骸的密钥,而三声心跳过后,银色金属碎片构筑的囚笼正吞噬着所有被筛选的宿主。
123:17。
窗外雨声渐密,打在安检台的玻璃上,发出细碎的声响。
我又看了一眼挂钟,左手不自觉地颤抖着。
最近这种震颤越来越频繁,医生说可能是渐冻症的早期症状。
但此刻,我顾不上这些——最后一班地铁早该到站了。
安检台的监控屏幕上,9号站台空无一人。
这是我在地铁站当安检员的第三年,也是我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末班车的乘客集体消失了。
监控画面很清晰。
三个乘客先后下车,他们的动作出奇地一致,像是被同一条看不见的线牵引着,如同提线木偶般机械地走向出口。
然后...信号中断了。
画面只剩一片雪花。
“下面的路段又有人自杀?”
同事小张问我。
“不清楚。”
我盯着监控画面,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左手突然剧烈抖动,频率稳定在40赫兹,面前的显示屏随之闪烁,发出刺耳的电流声。
小张凑过来:“林夏,你该下班了。”
我摇摇头:“再等一会。”
更怪的是,站台的出站闸机没有记录任何人通过。
我拿出热成像仪扫描了一遍站台区域,温度读数一片正常。
正准备离开时,一块黑色的卡片突然从闸机缝隙中掉了出来。
是张地铁乘车卡。
我捡起来一看,这卡片通体漆黑,没有任何文字或图案,质感冰凉。
奇怪的是,我明明看到它从闸机缝隙掉出,但闸机记录显示过去一小时没有任何卡片使用记录。
卡片突然在我手中发热。
我下意识松手,它掉在地上,发出一声不该有的金属脆响。
几秒钟后,卡片自燃了。
火焰呈现出不自然的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