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的脚踝!
月光下,我看到那只手的主人——它从没过膝盖的草丛里慢慢抬起头,脸上挂着一个诡异的、咧到耳根的笑容。
是“张伟”!
或者说,是披着张伟皮囊的某种东西!
它的眼睛完全是黑色的,没有眼白!
“嘿嘿……抓住你了……”它发出嘶哑难听的笑声。
“滚开!”
我吓得魂飞魄散,另一只脚疯狂地蹬踹它的脸和手。
那东西力气极大,抓得我脚踝生疼。
我情急之下,猛地从口袋里掏出那三把钥匙,胡乱抓起一把,用尽全力朝着那东西的眼睛戳去!
“啊——!”
一声不似人声的尖啸响起,那只手猛地松开了!
我连滚带爬地冲到围墙下,手脚并用向上爬。
围墙上的碎玻璃割得我满手是血,但我像感觉不到疼痛一样,只知道向上!
翻过围墙,我重重摔在冰冷的马路上。
顾不上检查伤势,我爬起来,头也不回地向前狂奔。
跑!
远离这里!
永远不要回来!
……一年后。
我换了一座城市,找了一份还算稳定的工作,认识了一个不错的女孩,生活似乎重新回到了正轨。
荫榆里的经历像一场模糊的噩梦,我努力不去回想。
我租了一间新的公寓,在一个看起来很普通、很正常的小区。
搬家那天,房东,一个和蔼的老太太,递给我一串钥匙。
“小林啊,这钥匙你收好。
就两把,大门一把,房门一把。”
老太太笑着说。
我接过钥匙,心里松了一口气。
还好,只有两把。
晚上,我收拾东西,在卧室床头柜的抽屉里,发现了一张对折的纸条。
像是前任租客留下的。
我好奇地打开。
纸条上用娟秀的字迹写着:“欢迎来到新家。
为了您的安全,请注意:晚上十一点后,尽量不要出门,也请保持安静。
如果听到敲门声,请务必确认是访客……”我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我猛地抬头,看向窗外。
夜色深沉,对面楼的窗户,黑洞洞的,像一只只窥视的眼睛。
我颤抖着掏出口袋里的钥匙。
两把,确实是两把。
但是……我下意识地摸了摸另一个口袋。
指尖,触碰到了一个冰冷、坚硬的轮廓。
那是第三把钥匙。
那把来自荫榆里的,我以为早已丢失或烧毁的,被警告过“永远不要尝试用它去开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