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母亲?
你敢送,母亲也不敢收。”
言罢,他的脸上换了一副看好戏的笑容。
我清晰地感觉到脸颊像火烧一样,拿起桌上的玉扇,一面扇着风,一面重起话头:“这时候插秧,热还是其次,水田里的蚂蟥趁人插秧时吸血,才是可怕。
你有没有被蚂蟥吸几口?”
“区区几条蚂蟥,算得了什么?”
江与行不以为然,对我的关心却极为受用,“这几天委实累得慌,待我沐浴完,再跟你一起用饭。”
过了一个时辰,豆蔻慌慌张张来禀告:“少夫人,少爷晕倒在浴池里了!
您快去看看!”
生龙活虎的大男人,怎么洗了一个时辰的澡就晕倒了?
莫不是太累,浴池里太舒服,睡着了?
我急着去一探究竟,一路上眼皮跳得厉害,只能快步走去。
身穿白色里衣的江与行躺在床上,他的脸像枝头的柿子一样红,双唇干得起皮。
我伸手在摸他的额头,烫得吓人!
再拉起他的裤脚,左右腿上各有十几处被蚂蟥咬过的小伤口!
“取一坛浓醋来!”
吩咐完,我又命芙蕖准备纸笔,写了个药方,让她从速抓药、熬药。
用浓醋给江与行清洗伤口,又喂了两次药,不断地给他擦拭身体,终于在四更天的时候,他退烧了。
我这才放心地躺在他身旁,沉沉睡去。
像是被暖炉烤着,却又有一缕缕清风拂面,我分不清是真还是梦,睁眼醒来,发现江与行左臂让我枕着,由此把我圈在怀里,右手摇着玉扇。
“你……你什么时候醒的?
怎么不叫醒我?”
我急忙半坐起来,双手捂着脸颊。
江与行素日含蓄如玉的脸庞,垂眸直勾勾地看着我,“你明明可以下毒解你心头之恨,却还是再一次救了我。”
“恨归恨,医者仁心,我不会忘了当初学医的初心。”
“从前你我之间的恩恩怨怨一笔勾销,从今晚开始,我们之间只有爱。”
他狭长的眼眸中浮现几分迷离欲色,一把拥住我,低头亲吻。
那温热的唇瓣,像一块烧红的烙铁,在我的身上灼烧着。
“不,不要!
你还病着!”
“你就是我的药。”
听了江与行的声声呢喃,我睁眼看着床顶上雕刻的精致图案渐渐扭曲。
15因江与行大病一场推迟的家宴,在他病好后,照常举行了。
宴席设在雅乐轩,长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