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瞧瞧!
许是碍于主仆身份,郑嬷嬷终是没说什么,仍行了一礼退下。
房里只剩下我和江与行,适才开口喊住郑嬷嬷已使出了浑身的力气,伤口处的疼痛漫向全身,我只能躺平蹙眉咬唇来忍受疼痛。
“沈月桐,如果今儿个我不回来,你是不是爬也要爬去长公主府?”
我望向架子床顶上鸳鸯雕花,轻声讲出不会二字,不争气地流下两行清泪。
“在我这里,你还委屈上了?”
委屈谈不上,只是担心性命不保。
“明晚,你与我一起去长公主府赴宴。”
且不说长公主和儿子江与行之间的恩恩怨怨,我卷进去有害无利,光是我这身子,还没出江府,就要祭天了。
没等我回话,江与行拂衣而去。
这场虚与委蛇的应付,耗尽了我的心神,又混沌地睡去。
翌日下午,虚弱的我在丫鬟们的搀扶下,进行药浴。
靠着打赏和恳求,丫鬟们小心翼翼,没让伤口沾水。
为了让身子不再绵软无力,我请丫鬟们用白棉布裹了数十层,压得伤口微疼,再穿上早已备好的华服,加上梳妆打扮,望着镜中的自己,那么陌生又过分美丽。
离戌时还有一刻钟,我和江与行一起坐马车前往长公主府。
江与行像打量一件货物一般将我看了个遍,终是满意地开口:“捯饬捯饬,还是能见人。”
“谢谢江侍郎夸奖。”
我得体应对。
江与行正了正肩膀,“今晚,谨言慎行。”
“谨遵江侍郎教诲。”
我谦恭回话。
江与行脸上带着一丝嘲讽的笑意,“沈月桐,换了一身世家小姐的衣裳,你倒像换了个人一般。”
“不是你要我这样打扮的么?”
江与行感慨,“要是你早那么听话……我就不该救你。”
这话憋在我心里好久,不吐不快。
“你敢后悔,信不信我打断你的腿?”
05为了保腿,我只能继续做小伏低,讨江与行欢心。
终于,到了长公主府。
进了府,换坐软轿,一路奇花异草,直至揽月阁。
明月,清风,京城美景尽收眼底,站在阁台之上的长公主衣袂飘飘,身形窈窕,在江与行唤了殿下时闻声转身,算年纪已四十多岁,可脸上毫无岁月的痕迹,娇俏可爱,格外受岁月优待。
“民女沈月桐,给长公主殿下请安,祝殿下身体康健,事事顺心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