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是刀伤,一个姑娘家总不会舞刀弄剑,更不会伤了自个儿,伤得真是蹊跷。
这都四五天了,总是迷迷糊糊地哭,不见清醒,可怎么是好。”
两个丫鬟长吁短叹,话里话外都是对我的担忧。
原来,那天我插了一刀,江与行并没有袖手旁观。
可是,我留下这条命,以后的劫数,只多不少。
谁让我得罪了矜贵的长公主之子——江与行?
我闭上眼睛,滑下两行清泪。
这时,外头响起悉悉索索的动静。
我想抬手擦掉眼泪,一动弹,胸前的伤口撕扯着,疼得眼泪掉得更多了。
“郑嬷嬷,什么风把您这位稀客吹来了?”
“你们少油嘴滑舌的,长公主听闻沈姑娘受伤,不放心,派我来瞧瞧,眼下,她怎么样呢?”
“还是老样子,昏迷不醒。”
“姑娘家本就体弱,失血过多,哪能这么快好转?
别仗着没人管这里,你们就偷懒了,再被我瞧见房里没人,仔细你们的皮!”
长公主派来的郑嬷嬷,三言两语就把丫鬟们训斥得垂首不敢言,听她的意思,似乎长公主看在我告诉亲生儿子下落的份上,倒是对我另眼相待。
倘若真能傍上长公主当靠山,或许以后的日子会好过一些?
思及此,我装作又做了噩梦,口齿不清地说胡话。
“沈姑娘,别怕,有我在,什么牛鬼蛇神统统走开。”
指尖传出的温暖力道,似冬日一缕暖阳,照在我的心坎上。
我缓缓睁眼,用喑哑的嗓音问:“您是?”
“老身是服侍长公主的郑嬷嬷,沈姑娘,你好好养伤,有什么需要的东西,都可以派丫鬟去找老身要。
等你伤养好了,老身带你去找长公主。”
“她是我的人,就不劳驾郑嬷嬷操心了。”
04残阳如血,一身朝服的江与行踏着夕阳而来,令房里的一切黯然失色。
郑嬷嬷起身,恭敬地行了一礼,“大少爷。”
“明儿我沐休,将于戌时前去拜访长公主殿下。”
“老身这就去长公主府回禀殿下,殿下一定会很开心的。”
眼看着刚要傍上的靠山就要倒了,我顾不上许多,强撑着身子半坐起来,“郑嬷嬷……”不然,哪天被江与行弄死了,连个收尸的都没有。
郑嬷嬷回头之际,江与行不紧不慢地接话,“郑嬷嬷,早点回去。”
我分明是想请郑嬷嬷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