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
她说,睫毛在晨雾里凝成细小的水珠。
柯景腾递上礼物盒,里面是装着樱花贴纸的玻璃罐。
“本来想在平安夜送你。”
他的声音发颤,“后来每次地震都多存一片。”
沈佳仪打开罐子,樱花在海风里旋转着飞向太平洋,像极了他们放飞的孔明灯。
婚礼进行曲响起时,柯景腾坐在倒数第二排。
他看见新郎为沈佳仪戴上戒指,那枚戒指的款式和他藏在樱花钢笔帽里的一模一样。
牧师问“是否愿意”时,他摸出手机,给沈佳仪发了条消息:“其实我当年想说的是,我永远愿意。”
仪式结束后,柯景腾躲在洗手间抽烟。
镜子里映出他西装口袋里露出的一角——那是沈佳仪塞给他的纸条:“等我卸完妆。”
他突然想起国中时她总在课间补口红,薄荷味的唇膏在晨光里泛着珍珠光泽。
卸妆间的门推开时,沈佳仪穿着国中校服走出来。
她的白球鞋沾着教堂外的晨露,后颈的痣在暖光里微微跳动。
“要逃婚吗?”
柯景腾笑着问。
沈佳仪把樱花发卡别在他衣襟:“太迟了,但我们可以私奔去机场。”
他们在高速公路上狂奔时,柯景腾的手机震动。
沈佳仪发来段视频:婚礼现场,新郎举着话筒说:“佳仪让我告诉某位柯先生,樱花钢笔的情书,她收到了。”
视频最后,沈佳仪的画外音轻轻说:“笨蛋,我等你追上时差。”
旧金山的夕阳把海面染成蜂蜜色,柯景腾握着方向盘,突然觉得所有的遗憾都变成了后视镜里的光。
沈佳仪的手指划过他后颈,那里不知何时贴上了片樱花贴纸,花瓣上的水珠像她婚礼上的泪。
第十章:吻新郎的勇气五月的阳光把教堂彩窗的光斑投在红地毯上,柯景腾攥着褪色的樱花贴纸站在后排,看着沈佳仪的白纱在管风琴声中泛起涟漪。
新郎的誓词在穹顶回荡时,他摸到西装内袋里的樱花钢笔——那是昨夜在旧金山机场,沈佳仪塞进他手里的。
“我愿意。”
沈佳仪的声音像浸了柠檬汁的棉花糖,清甜中带着酸涩。
柯景腾盯着她无名指上的钻戒,突然想起国中时他用粉笔在她课桌刻的“柯+沈”,被值日生擦得只剩模糊的痕迹。
掌声雷动时,柯景腾冲上红毯。
镁光灯在他眼前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