锈味的血。
“沈佳仪！”
他对着空气大喊，左勾拳却被对手锁住，膝盖重重磕在擂台边缘。
后台的消毒水味里，柯景腾接到沈佳仪的国际长途。
“你疯了吗？”
她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mma会死人的！”
柯景腾摸了摸渗血的绷带：“我只是想证明……证明你是个白痴？”
沈佳仪打断他，“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像个跳梁小丑？”
电话挂断前，柯景腾听见她压抑的抽泣。
他把沾血的绷带缠在手腕上，突然想起国中时她用创可贴帮他包扎的模样。
手机震动，沈佳仪发来张照片：加州的晚霞里，她抱着写有“台大”字样的咖啡杯，杯口沾着口红印。
第二天，柯景腾在报纸体育版看见自己惨败的照片。
标题写着：“热血少年格斗赛失利，青春荷尔蒙无处安放。”
他把报纸揉成团塞进书包，在便利店买了包沈佳仪最喜欢的草莓糖。
深夜的拳击馆，柯景腾对着沙袋发泄时，门突然被推开。
沈佳仪的白色裙摆扫过门框，她的发梢还带着飞机的轰鸣声。
“你真以为这样很酷？”
她的声音在空旷场馆里回荡，“你知不知道我在美国每天都在担心你？”
柯景腾愣住，草莓糖从指间滑落。
沈佳仪的眼眶泛红，却扬起手给他看手腕内侧——那里纹着小小的篮球图案，正是他国中时总画在草稿纸上的样式。
“我爸说纹身的女孩不乖。”
她的眼泪砸在水泥地上，“但我觉得，喜欢你这件事，才是我做过最不乖的事。”
柯景腾想抱住她，却被她狠狠推开。
沈佳仪退到月光里，从包里掏出本《灌篮高手》：“还给你，我不再是那个会陪你看漫画的沈佳仪了。”
书页间夹着的樱花贴纸飘落，柯景腾看见背面写着：“我们的时差，是永远的7小时。”
沈佳仪离开时，维尼熊挂件扫过他的膝盖。
柯景腾捡起樱花贴纸，突然发现上面的日期正是他们上次见面的平安夜。
窗外传来救护车的鸣笛，他把贴纸贴在擂台中央，血珠在月光下凝结成暗红色的泪。
第八章：地震中的长途电话凌晨三点的台北突然剧烈摇晃，柯景腾从床上滚到地板时，听见楼下便利店的招牌玻璃轰然碎裂。
他抓着摇晃的门框爬起来，手机在充电器上疯狂震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