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纸边缘已经被雨水泡得发软。
沈佳仪的抽泣声渐渐变成压抑的哽咽，他蹲下来，把伞往她那边倾斜，自己半边身子浸在冷雨里：“其实我……景腾！”
阿和的呼喊从远处传来，“你妈打电话说你爷爷住院了！”
柯景腾猛地站起来，雨伞骨擦过沈佳仪的太阳穴。
她抬头看他，睫毛上的雨珠突然变成断线的珍珠：“快去吧。”
柯景腾在雨中狂奔时，听见沈佳仪在身后喊：“别让爷爷担心！”
他攥着告白信的手松开，信纸被雨水冲走，“喜欢你”三个字在水洼里晕成模糊的蓝。
急诊室的消毒水味里，他攥着病危通知书，突然想起沈佳仪撕准考证时，樱花发卡从她发间坠落的模样。
第二天清晨，柯景腾带着熬好的姜汤去沈佳仪家。
门铃响了五声后，隔壁阿婆探出头：“沈家丫头今早去机场了，说是去美国念高中。”
柯景腾僵在原地，姜汤在保温桶里咕嘟作响。
他低头看见玄关脚垫上有片樱花贴纸，正是平安夜那天自己袖口粘到的那片。
雨不知何时又下起来，柯景腾蹲在沈佳仪家门前，把樱花贴纸贴在门铃按钮上。
雨水顺着贴纸边缘滑落，像极了她在考场外流的泪。
他摸出手机想发消息，却发现沈佳仪的头像变成了灰色，个性签名写着：“有些事，错过就是永远。”
第七章：格斗赛与裂痕加州的阳光把沈佳仪的影子拉得很长，她蹲在宿舍楼下的邮箱前，指尖抚过信封上柯景腾歪歪扭扭的字迹。
信纸里掉出张泛黄的樱花贴纸，背面写着：“今天mma比赛，我要当冠军。”
三个月前的台北，柯景腾在拳击馆的沙袋前挥汗如雨。
阿和举着手机喊：“沈佳仪发动态了！”
屏幕里，沈佳仪穿着露脐装在沙滩上笑，海浪在她脚边碎成泡沫。
柯景腾的拳头重重砸向沙袋，指节擦破了皮。
比赛当晚，场馆里弥漫着肾上腺素的气息。
柯景腾盯着观众席角落，那里空着本该属于沈佳仪的座位。
裁判哨响时，他看见大屏幕突然切到沈佳仪的视频——她抱着课本站在图书馆，背景音是沙沙的翻书声：“柯景腾，别再孩子气了。”
观众席爆发出嘘声。
柯景腾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对手的拳头擦过他眼角时，他尝到了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