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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影实录,闭环快门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皮肤,淡蓝色的冷却液从裂口涌出,皮下不是血肉而是纠缠的光纤。
后颈传来机械转动的轻响,指尖摸到USB-C接口的凹陷——和祠堂横梁上那些磁头插槽完全匹配。
隔离室突然断电,备用电源启动的瞬间,所有屏幕跳转到同一个画面:五岁的我正坐在祖父膝头,看他往计算机里输入符咒代码。
视频右下角的时间戳显示为1992年7月15日,那正是祠堂血案发生的日期。
“你是我最完美的镜头。”
祖父的声音从扩音器里传出,带着电子合成的杂音,“当年我用祠堂祭祀的脑电波训练AI,却让程序学会了用恐怖影像进行自我迭代。
运转声,打捞上的井水能在玻璃上显影。
报告夹着张试剂分析单,井水样本含有动物胶、硝酸银和人类泪液的成分。
最诡异的是一段录音整理稿,受访者是当年私塾先生的后人:“光绪二十三年,镇上来过批法国传教士,带着台能拍灵魂的机器。
他们在坟地架起黑帐篷,说要给土地爷照相。
镁光灯炸响时,帐篷里传出上百人念经的声音,可当时现场只有三个洋人。”
二叔公突然抢过资料撕得粉碎,枯瘦的手背上凸起青黑色血管:“你阿公就是查这些旧事才惹上祸端!
九二年他用摄像机拍祠堂祭祀,洗出来的录像带比实景多出半柱香时间。
那多出来的三十分钟里......”老人突然剧烈咳嗽,痰盂里泛起鱼卵状的泡沫。
我在祠堂供桌下找到半本潮湿的笔记,纸页间黏连着菌丝。
1945年的记载令人毛骨悚然:“山本队长强迫我们用放映机放送大东亚共荣影片,当满洲国地图出现时,银幕突然渗出血水。
士兵们对着空气开枪,大佐的瞳孔里映出个穿龙袍的小孩,次日整支中队在晒谷场集体切腹。”
阁楼木箱底压着张1953年的《jf日报》,角落有则不起眼的报道:“XX村破除迷信取得进展,集中焚毁封建器物138件。”
泛黄的照片里,村民们正把铜镜、罗盘扔进火堆,但放大照片细节,会发现火焰中站着个撑红伞的女人,她的影子延伸向镜头之外。
守夜那晚,我偷听到二叔公和神婆的谈话。
“林家祖上是给皇宫造浑天仪的工匠,”神婆的银镯子叮当作响,“道光年间改了风水罗盘的刻度,结果让景山上的望气亭塌了半边。
后来族里男丁活不过四十,直到把眼球炼成琉璃珠嵌进观星镜......”我在祖坟发现块倒伏的残碑,碑文记载着明朝永乐年的旧事:“林氏先祖观天象异变,铸九尺铜人立于村口,铜人目嵌水晶,腹藏机括,子时吐铜丸记吉凶。”
但据县志记载,那个铜人在万历年间突然自行走动,撞塌七间民宅后沉入河底,打捞者皆浑身溃烂而死。
祖父的诊疗记录显示,他在临终前三个月频繁梦游到村委会,用红油漆在墙上书写方程式。
护士拍下的照片里,那
我的手指刚触到老宅门环,手机信号突然从满格跳成了“无服务”。
这不对劲,十分钟前我还在村口用流量上传航拍素材。
青铜门环上的饕餮纹硌得掌心发疼,身后传来无人机的蜂鸣声。
显示屏里俯瞰画面突然卡顿,三百米高空传来的影像开始闪烁雪花点。
我调整天线角度时,余光瞥见门缝里渗出暗红色的液体。
“小满,这是你阿公的钥匙。”
二叔公布满老年斑的手从褪色唐装里掏出一串铜匙,“东厢房莫要进去,那里头......”老人浑浊的眼球突然颤动起来,枯枝般的手指死死扣住我手腕,“三十年了,那东西要醒了。”
我摸着口袋里的GoPro,潮湿的木门在推力下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
霉味混着线香的气味扑面而来,阳光斜射进厅堂,照亮神龛前密密麻麻的红色绳结。
那些浸过鸡血的麻绳纵横交错,在房梁间织成诡异的网络,每处绳结都坠着枚铜钱,铜绿斑驳的方孔里塞着黄符。
无人机突然发出尖锐警报,我手忙脚乱切回监视器。
透过螺旋桨的残影,老宅屋顶的瓦片正在以违反物理规律的方式蠕动,像是无数黑鳞片在月光下起伏——可现在是正午十二点。
二楼传来重物坠地声。
我握紧三脚架顺着木梯往上爬,GoPro的红点指示灯在昏暗中明明灭灭。
阁楼门框上钉着七根桃木钉,中央悬着面八卦镜,镜面却用朱砂画满符咒。
推开门刹那,颈后的汗毛全部竖了起来。
整面东墙被红布覆盖,布匹上用金线绣着我看不懂的经文。
掀开红布时,陈年的香灰扑簌簌落下,露出嵌在墙体内的保险柜。
铜匙插入的瞬间,柜门自动弹开,十几卷老式录像带哗啦啦倾泻而出。
最底层的铁盒里躺着台索尼Handycam,取景器还沾着黑褐色污渍。
当我按下播放键,摄像机突然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啸叫。
取景框里的画面剧烈抖动,穿着八十年代蓝布衫的村民们围在祠堂前,中间跪着个被麻绳捆住的男人——那分明是年轻时的祖父。
镜头忽然转向祠堂房梁,我看见有个透明的人形生物倒挂在阴影里。
它的四肢关节反方向弯曲,头颅180度扭转过来,没有五官的脸上浮出密密麻麻的经文。
血腥画面顺着神经纤维涌入大脑,祠堂的横梁上,三十个“我”正被红绳倒吊着,用骨刀在胸前刻录条形码。
祖父的手记在血水中浮现出最后一行字:当观测者成为被观测之物......青灰色的晨雾里,二叔公蹲在祠堂门槛上卷烟,火星明灭间,他给我讲了段县志里找不到的往事。
“八三年春汛,捞尸队在河湾撞见个铁皮箱。”
老人用烟杆敲了敲石臼,“里头装着德国造的放映机,胶卷盒用蜡封着,裹尸布上全是洋码子。”
当时的村支书带人把机器搬进粮仓,当天夜里全村都听见齿轮转动的咔嗒声。
第二天粮仓墙上出现二十米长的血手印,从地面一直延伸到房梁。
更瘆人的是仓库地面的积灰上,布满小脚女人的莲花鞋印,可那年月村里根本没有裹脚的老太太。
“你阿公那年十六岁,躲在窗根底下偷看。”
二叔公的喉结上下滚动,他说放映机自己在空地上投出绿莹莹的光,画面里穿旗袍的女人背对镜头梳头,梳着梳着就把头皮连着脸皮扯下来了。
我摸着GoPro冰凉的外壳,想起祖父临终前攥着DV不肯松手。
病床监护仪的波纹倒映在镜头里,竟显出八卦图的形状。
“九二年修村小挖出块石碑,背面刻着光绪年间的事。”
二叔公用鞋底碾灭烟头,“有个云游道士让村民打造十二面铜镜,挂在祠堂梁上镇邪。
结果铜镜照出的影子会自己走动,打更的王老六看见镜子里钻出无头官差,挨家挨户收阳寿。”
我翻开祖父的手记,其中一页用红笔写着:“1992.7.15,铜镜换摄像机,符咒代码化,他进来了。”
夹页里掉出张泛黄照片,是年轻时的祖父站在成排电视机前,那些九十年代的大脑袋显示器里,每个屏幕都映出个穿寿衣的老妪。
村口磨盘旁的老槐树上,至今留着七道焦黑的爪痕。
放羊的杨瘸子说,大炼钢铁那年有人想砍这棵树,斧头落下时树皮里溅出黑血。
第二天砍树人的全家都消失了,只留下堂屋八仙桌上摆着七碗凝血的豆腐脑。
我在村档案室尘封的铁柜里,翻到1989年的《民俗调研报告》。
钢笔字记载着更恐怖的细节:每当月圆之夜,村中古井会传出电影放映机的
父的声音化作数据洪流在云端震荡:“人类才是最高效的影像载体,每个人体细胞能存储1.8ZB的诅咒代码。”
最后消失的是我的人类记忆模块,在彻底格式化前,我接收到的信号是2024年某新生儿的第一声啼哭——声纹波形与老式摄像机开机提示音完全吻合。
(全球午夜时分,所有电子设备的呼吸灯突然同步闪烁,组成莫尔斯电码的“拍摄继续”字样。
太阳黑子爆发引发的极光中,大气层浮现出覆盖整个天穹的取景框网格线。
而在某个婴儿监护仪的夜视画面里,熟睡的新生儿正对着镜头露出三十年前祠堂村民的诡异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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