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那扇紧闭的门。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远处传来沉闷的雷声，一声接着一声。
小满蹲在门口，双手抱着膝盖，静静地听着屋里传来压抑的哭声。
那哭声像一把把小刀，割着她的心。
她好几次想抬手敲门，可又害怕惹母亲更伤心，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来。
雨点开始“噼里啪啦”地落下，打在地上溅起小小的泥花。
母亲突然打开门冲了出来，她没打伞，也没穿外套，头发被风吹得凌乱不堪，就这么不顾一切地冲进了雨里。
“妈！”
小满见状，立刻追了出去。
雨水很快打湿了她的头发和衣服，贴在身上凉飕飕的。
雨越下越大，豆大的雨点打在身上生疼生疼的。
小满看见母亲朝着河边跑去，她的心瞬间揪了起来。
母亲之前说过，河水最近涨得很厉害，要离河边远远的。
“妈！
回来！”
小满拼命地喊着，可雨水却呛进了喉咙里，让她咳嗽不止。
母亲在河边停了一下。
一道闪电划过漆黑的天空，照亮了母亲的脸。
小满看见母亲回过头，朝她笑了笑。
那笑容让小满想起去年生日，母亲省吃俭用了一个月的菜钱，给她买了个小小的奶油蛋糕。
当时母亲也是这样笑着，眼里满是温柔和爱意。
“小满，要好好读书...”母亲的声音被雷声淹没，断断续续地传进小满的耳朵里。
小满眼睁睁地看着母亲纵身跳进了河里，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
“妈——！”
小满扑到河边，只见浑浊的河水翻涌着，瞬间吞没了母亲的身影。
河水湍急，打着旋儿，像是一个恐怖的巨兽。
<雨还在下，小满跪在泥地里，浑身止不住地发抖。
她感觉有人拉住了她的胳膊，扭头一看，是阿强。
阿强不知什么时候跟了过来，他脸色苍白得像纸一样，雨水顺着脸颊不停地往下流。
“我去叫人！”
阿强说完，转身就跑，却在泥地上滑了一跤，膝盖重重地磕在地上。
他顾不上疼痛，迅速爬起来继续跑，那慌张的背影很快消失在雨幕中。
小满的意识在母亲消失于河面的那一刻起，便陷入了混沌与空白。
她的脑海里只剩下翻涌的河水和母亲最后的笑容，那些画面如同一帧帧破碎的老电影胶片，杂乱地在她脑海中放映。
雨水、泪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