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在抽烟,含糊不清说:“明天才有,我记错时间了,怎么了?”
“没什么,那咱们去看个画展……”后面的声音湮灭在沈言越来越嘈杂的背景音乐中。
“……沈言?”
我试探着叫他。
没有回音,我放下手机,才发现电话早已挂断。
那股熟悉的烦躁又涌了上来,让我抑制不住心中的愤怒。
6半夜两点的时候,我接到了沈言的电话。
“喂?”
对面传来吵闹的喊声。
“苏然,沈言喝多了,你来接他一下吧!”
我一下子惊醒了,下床穿衣服。
“我知道了,你把地址发给我。”
电话的声音惊醒了朋友,他探头抱怨:“又是沈言?
都两点了,他是没有朋友吗?”
“回回都让你接。”
我无奈笑了笑,找到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大概是他依赖我吧。”
朋友不说话了。
我骑着小电驴去酒吧。
秋天的晚上真冷啊,冷风呼呼地从领口灌,我冻得嘴唇发紫。
二十分钟后才到了酒吧。
我按照沈言朋友给的房间号一个一个找过去。
208。
我推门进去。
偌大的包厢里,男男女女坐在一起,酒气和香水味混在一起,让我有些作呕。
沈言坐在正中间,眼神清醒,衣衫凌乱,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丝毫没有要醉倒的情况。
他看到我,扯了扯嘴角:“来了啊。”
我怔在门口,犹豫着该不该进去。
突然有人推了我一把,“快进来快进来,言哥等你好久了。”
我坐在沈言旁边。
迟疑道:“不是喝醉了吗,怎么……哦,没醉,看你会不会来,玩个小游戏罢了。”
沈言神色有点不自然,眼睛躲躲闪闪不敢看我。
什么意思?
旁边有人起哄,“我赢了我赢了,给钱给钱,我就说小舔狗会来吧!”
“切~就是你占了先机,要不然我们就选A了。”
“就是就是,你耍赖……”后面说什么我已经听不清了。
一瞬间似乎有一道闪电在我头顶炸开,把我劈得粉碎。
顾泽坐在我旁边,好心解释:“我们打赌半夜你会不会来接阿言,没想到你真来了。”
他一副可惜的样子,“早知道我也打赌你来了,没想到你这么能忍。”
说完,他哈哈大笑。
像是一巴掌狠狠扇在我脸上。
长期以来被我藏在心底的自卑和屈辱钻进五脏六腑。
我终于控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