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扯出一抹笑容看着他。
“早给不就好了吗,浪费这么多时间。”
话落,我拉着他的手放到我腰间。
下一瞬,胸口一阵恶心反胃感涌上来,我一把推开他,冲进卫生间开始狂吐。
我吐得天昏地暗,直到很久之后,抬起头看到马桶里全是自己吐出来的血。
一大片,一大片触目的红色。
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我快速合上马桶盖,按下冲水键,猩红着眼冲他大吼。
“滚!”
裴慕寒追过来的脚步生生被我眼底的抗拒和警惕止住。
他脸色阴沉的盯着我,沉默片刻,忽然自嘲地笑了。
“林岁岁,你没有心。”
没再看我一眼,他摔门走了。
直到他离开,我瘫坐在地上,捂着阵阵刺痛的胸口,泪如雨下。
是啊,我没有心。
心脏,我早在五年前就捐给他了。
留在我身体里的不过是一个冰冷的设备罢了。
当年说不出口的难言之隐。
现在快死了,更没必要说了。
就让他一直恨着自己吧。
这样,我死的时候,他就不会难过了。
我囫囵吞了两口止疼药,意识渐渐模糊。
久违的回忆翻江倒海的向我涌来。
我清晰的记得那天,裴慕寒满是伤痕的手,跪着死死拉住我。
“裴慕寒,我吃不了苦。”
我挣扎着想甩开他攥着我的手。
他握的用力,紧绷着身躯,说话的嗓音却是几近颤抖。
“岁岁,你等等我,我会赚钱的,你再等等我,我只有你了……裴慕寒,垃圾是永远不会成功的。”
我一点一点地掰开他握住我的手,说的话毫不留情。
掰开最后一根手指头,他哭的声嘶力竭。
后来我才知道。
我和他提分手那天,他刚参加完和他相依为命的奶奶的葬礼。
画面一转。
父母流淌的鲜血,狰狞丑陋的一张张脸像个梦魇紧紧缠的我近乎窒息,不得安生。
“不要!”
我大汗淋漓的睁开眼,对上裴慕寒阴郁的眼睛。
我瞳孔一缩,刚要叫出声。
裴慕寒就迅速捂住我的嘴。
他单手撑在我枕头上,整个人将我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下。
身上还带着未散的酒气。
“林岁岁,原来你也会良心不安啊,那你知不知道这五年我怎么过的?”
他掀开袖口,露出手腕上交替纵横的疤痕。
我脸色惨白,苦涩的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他凉薄的勾了勾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