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很早,在他还没满八岁就抛下他们母子后,去另一个世界享福去咯。
在那个并不充裕的年代,扬子华也便早早的就和他苦命的母亲相依为命了。
他们家住老城区边上的一个安置房,这买房子的钱还是他父亲健在时,拉煤卖炭辛辛苦苦积攒下来后买的。
因为那会穷,家里头确实手里头没有几个钱,他们只能买在离市中心有些距离的旧小区的一楼,而且还是个特别不起眼的角落,面积大概只有九十多平米。
但在那个年代就能住在城里头,算是给自家乡里的亲戚们长脸。
过年过节去乡下村头走亲访友时,也算是有脸面的人物。
哪怕他父亲生前只是个拉煤卖炭的。
在南方,夏天即便闷热难受,雨天却比晴天多的吓人。
这使得他们一楼的小房子里,年年涨霉,年年积水,苦不堪言。
所以,辛苦劳累的父亲早早就得了严重的风湿病。
记得有好几次,杨老二夜晚回家时,不小心昏倒在地,有邻居看到了他在地上挣扎,都没去帮忙过,大家都嫌弃他的出身。
而且很奇怪的是,每次杨老二有生命危险,都是老婆发现他的。
小日子就这样简单的过着,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杨老二打心里知道,自己再辛苦,也不让他的家人受罪,特别是他心爱的枕边人。
所以,一年到头,他父亲除了自己的生日,被他老婆强行停工一天,其他的日子,就算老天爷下钢刀,他也想着干活。
可能所谓成熟的男人,为的就是骨子里的一口气吧,他想被城里人看得起。
没过几年的好生活的扬老二就这样去了,如果他这一辈子很苦很累,那么他死的那天,才算是真正安稳和解脱。
一直到等成年后,扬子华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怎么死的。
听母亲张娟秀亲口说,他的父亲是在有一次给店家送煤的路上,被大货车撞死的。
……那是二十年前的一个冬日,寒风刺骨。
扬老二像往常一样,天还没亮就赶着驴车去送煤。
板车上装满了黑漆漆的煤块,压得车轴吱呀作响。
“今天这天气真邪门,哎!”
扬老二裹紧了破旧的棉袄,抬头看了看天。
乌云压得很低,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腥臭味。
送完最后一车煤,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此时,扬老二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