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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奴三年,全将军府后悔了裴音盛郢小说

一瓶清酒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胡闹什么,你堂堂一个盛家的大小姐,怎么能去那样的地方,别坏了名声。”若是平日里盛鸾的请求,盛郢定然是会毫不犹豫的答应的,但是平笙坊可是富贵公子们取乐的地方,哪里是能够带女儿家去的地方。“可是,可是......”盛鸾的眼眶一下子红了,声音也软了几分下来,好似带着无尽的委屈一样开口,“哥哥,鸾儿听府上的人说,从前哥哥也偷偷带着姐姐去听过......”“鸾儿只是想......对不起哥哥,是鸾儿给哥哥添麻烦了,鸾儿以后不会任性了。”盛鸾的话没说完,眼泪就先落了下来。这幅委屈隐忍的模样,盛郢的心一下子就硬不起来了。是啊,裴音那个冒牌货都被自己那样宠着,纵着,而盛鸾这个亲妹妹和自己相处的时间只有短短几年......想到这里,他非但同意了带着盛...

主角:裴音盛郢   更新:2025-03-06 14: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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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裴音盛郢的其他类型小说《为奴三年,全将军府后悔了裴音盛郢小说》,由网络作家“一瓶清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胡闹什么,你堂堂一个盛家的大小姐,怎么能去那样的地方,别坏了名声。”若是平日里盛鸾的请求,盛郢定然是会毫不犹豫的答应的,但是平笙坊可是富贵公子们取乐的地方,哪里是能够带女儿家去的地方。“可是,可是......”盛鸾的眼眶一下子红了,声音也软了几分下来,好似带着无尽的委屈一样开口,“哥哥,鸾儿听府上的人说,从前哥哥也偷偷带着姐姐去听过......”“鸾儿只是想......对不起哥哥,是鸾儿给哥哥添麻烦了,鸾儿以后不会任性了。”盛鸾的话没说完,眼泪就先落了下来。这幅委屈隐忍的模样,盛郢的心一下子就硬不起来了。是啊,裴音那个冒牌货都被自己那样宠着,纵着,而盛鸾这个亲妹妹和自己相处的时间只有短短几年......想到这里,他非但同意了带着盛...

《为奴三年,全将军府后悔了裴音盛郢小说》精彩片段

“胡闹什么,你堂堂一个盛家的大小姐,怎么能去那样的地方,别坏了名声。”
若是平日里盛鸾的请求,盛郢定然是会毫不犹豫的答应的,但是平笙坊可是富贵公子们取乐的地方,哪里是能够带女儿家去的地方。
“可是,可是......”盛鸾的眼眶一下子红了,声音也软了几分下来,好似带着无尽的委屈一样开口,“哥哥,鸾儿听府上的人说,从前哥哥也偷偷带着姐姐去听过......”
“鸾儿只是想......对不起哥哥,是鸾儿给哥哥添麻烦了,鸾儿以后不会任性了。”
盛鸾的话没说完,眼泪就先落了下来。
这幅委屈隐忍的模样,盛郢的心一下子就硬不起来了。
是啊,裴音那个冒牌货都被自己那样宠着,纵着,而盛鸾这个亲妹妹和自己相处的时间只有短短几年......
想到这里,他非但同意了带着盛鸾去平笙坊的请求,连带着心里这几日对裴音的愧疚感都少了不少。
那几年的日子,都是裴音欠着鸾儿的,她有什么资格成日里装腔作势的觉得委屈!
作为京城最大的歌舞坊,平笙坊日日都是宾客满座,尤其是再这样的夜幕十分。
烛火通明宛如白昼一般,觥筹交错的声音之中还夹杂着歌女清亮的嗓音,叫下头坐着的富贵公子们忍不住一掷千金。
“这么多年了,这里越来越热闹了。”
裴音脸上戴着面纱,冷眼注视着下头的喧闹,淡漠的神色显得格格不入。
“还是个小姑娘呢,说话比这儿最老的嬷嬷还古板~”
娇俏的嗓音从裴音的身后传来。
说话的是一个身着红裙的妖娆女子,她也同样带着面纱,可那勾人的眼神和纤细扭动的腰肢,却已经能够让人想象出她是何等美艳的女子了。
“苏姐姐取笑我了。”
面对亲近的人,裴音脸上难得柔和了几分下来。
苏眉儿纤纤玉指轻轻点了点裴音的额头,红唇微张带着几分嗔怪。
“还记得我是你姐姐呢,这都出来多久了,若不是为了你祖母的病,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会传消息给我。”
提到祖母的病,裴音的眉头不由皱了皱。
祖母病的实在是蹊跷,虽然离开盛家之前她不通医术,可如今想来那个时候的祖母还是正当盛年,身体康健的很,怎么如今不过三年时间就衰败如此?若说其中没有猫腻,她是不相信的!
只恨自己如今势单力薄,只能先一步步筹谋......
“好了好了,别皱着眉头,姐姐最瞧不得你这样。”苏眉儿抚平了裴音的眉眼,“如今整个平笙坊都捏在我手里,那些药材不过是小事儿,这几日我便给你寻来。”
当初苏眉儿逃出教坊司的事情,裴音和她师父都出了力,苏眉儿也没有辜负她们,短短一年时间就已经掌控了整个平笙坊。
苏眉儿的话让裴音鼻子一酸。
在教坊司三年,她最大的幸运就是认识了这些真心待她的人,短短几年的相处,反倒是比过了盛家十几年的亲缘。
只可惜,教她医术的师父,那位药圣传人,如今还被困在宫中出不来。
就在苏眉儿同裴音说些什么的时候,行色匆匆的侍女赶来,小声的在苏眉儿耳边说了几句什么。
只见后者眉眼一抬,饶有兴致的便拉着裴音的手往下走。
“正好有不长眼的人送上门来,走,姐姐带你去看看笑话。”
此时的平笙坊一楼,盛鸾胆怯又激动的跟在盛郢的身后,紧紧的抓着盛郢的袖子,满怀好奇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这样歌舞升平的繁华景色,她从来都没有见到过!
盛家虽然是将军府,可盛郢并没有功名在身,如今不过是在军中挂个职罢了,也不敢太过于出头,拗不过盛鸾,便想带着她在一楼要个小包间,听个曲儿就回去。
谁知道这儿人多眼杂的,一个踉跄只见,也不知道是哪个倒酒的歌女撞到了盛鸾的身上,顺势就调笑了起来。
盛鸾被吓了一跳,瞬间女子尖锐的叫声就响了起来。
“哎呀,是奴家不查,原来是个姑娘家的,失礼了~”
那调笑的歌女浅浅赔了罪,一转身还没等盛郢责问就消失在人群之中,只留下神色慌乱的盛鸾努力遮挡着自己的面容。
“这不是盛家的公子吗,怎么把自己妹妹带来这种地方了?”
“啧啧,盛家的女儿实在是不知检点,居然来这种地方抛头露面......”
感受到周围人针一样锐利的目光,盛鸾的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她颤巍巍的扯出盛郢的袖子,声音颤抖无助的如同一只受惊的兔子,让人无限怜惜。
盛郢没想到居然会发生这样的意外,一时慌乱不知道如何是好。
瞥见盛鸾慌乱的模样,又想到她即将要和忠勇侯府定亲的事情......索性心一横,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开口说道:“是舍妹音音胡闹,非要跟着我来,给诸位添麻烦了。”
音音,裴音。
如同被浇了一盆兜头冷水一样,裴音的身子一下子僵住了。
她的记忆好似回到了几年前,这声曾经亲昵的称呼,就如同当日盛夫人那曾经轻柔安抚过她的手一样。
最终都狠狠的扇在了她的脸上。
多讽刺啊,她曾经最仰慕的哥哥,最亲近的母亲,最后却不约而同的选择将她推出去给盛鸾顶罪......!
太后的寿图,平笙坊的意外。
盛家的所有人都是一样的货色,她早就不该抱有任何希望的。
是她被那十几年的温情迷了眼,还在做那盛家女儿的美梦!
“原来是那个裴音啊,果然是从教坊司出来的人。”
“就是,一个好好姑娘家居然跟着兄长来这种地方,真是不知廉耻!”
“果然不是亲生的女儿......”
众人厌恶辱骂的对象从盛鸾变成裴音的时候,盛郢甚至悄悄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他正要护着盛鸾往外走,抬头之间却猛然对上了一双熟悉的眼眸。
霎时,盛郢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忠勇侯府的小世子,谢云笙,十二岁的时候就已经替父出征,整了一圈军功回来。
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当真是贵不可言。
亦是裴音从前的未婚夫婿,现在,是盛鸾的未婚夫婿了。
盛鸾回了盛家之后,这门婚事理所当然就还给了盛鸾。可满京城谁人不知,从前的盛家嫡小姐盛音,为了讨谢云笙的欢心,做下了多少荒唐事。
深夜的萤火,凌晨的露珠,早春的茶,正月初一庙里的头香,永远是属于盛音的。
求的是他们岁岁常相守,日日不分离。
从前她不在乎,因为知道两人成婚不过是迟早的事,她为自己未来的夫婿做什么都是应该的,可如今,谢云笙成了别人的未婚夫婿,盛家介意。
他......
应该也是介意的。
裴音一直波澜不惊的心口,却只有苦涩和痛意。
时至今日,她还清楚地记得,她要被送去教坊司的时候,几乎想要杀了盛鸾,男人把盛鸾护在身后,神色复杂地看着她,他说:“阿音,这是你欠她的。你且去,我保证,日后会时常去看你。”
后来他确实去过几次,但是很快谢家人就找上了她。
谢家年少有成的小侯爷,前途无量,还跟盛鸾有了婚约,留恋教坊司这样的地方成何体统?
谢家甚至允诺,裴音若是不见谢云笙,日后出去,抬进门当个妾也不是不可以。
这一句妾,像是一把尖刀,破开了裴音难堪的身世,也把她跟从前富贵的盛家嫡小姐的身份彻底剥离。
即便是盛家最不受宠的庶女,也不会进别人门第为妾,可是谢家说这些话的时候那么理所当然,眼神里甚至带着轻蔑和施舍。
那一刻她才清楚地认识到,盛家真的跟她毫无关系了。
裴音不声不响,但是从那之后再也没再见过谢云笙。
她点点头,“知道了。”
大堂里只剩下难堪的沉默,盛夫人还想说什么,但是对上裴音死气沉沉的样子,终究化成了一句叹息,转身出门。
盛夫人走后,裴音才坐了下来,紧绷了一天的身体有些酸痛。门口进来个圆脸的丫鬟,端着铜盆要伺候她梳洗,“二小姐,奴婢叫,春桃,以后就由奴婢伺候您。”
裴音在教坊司,过得连丫鬟都不如,哪里需要人伺候,她伸手去接她手里的铜盆,“不用,我自己来就好了,你下去吧。”
春桃赶紧避开了裴音的手,一板一眼道:“不行,夫人交代了,要伺候好您,二小姐您已经不得宠了,就不要连累奴婢挨板子。”
她也是倒了霉了,被调到雨潇阁来伺候这个不受宠的二小姐,从教坊司出来,身上有没有病都不知道,但是可以预见的是,她在盛家不会有出头之日了。
想到之后的苦日子,春桃窝了一肚子火,动作粗糙了不少,水盆里的水都晃了出来,溅到了裴音身上。
裴音抿唇,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讽刺一笑。
原来盛夫人还是不放心她,把她留下,不过是全了盛家的好名声,但是也怕她积怨成仇,坏了盛家的名声,所以特意让人在这里看着她。
什么母慈子孝,不过是装给外人看的罢了。
人情冷暖,裴音在教坊司看得太多了,并没有把一个丫鬟的轻慢放在眼里,她没再反抗,木偶一样由着春桃伺候完梳洗。前头开饭了,但是盛夫人体谅她辛苦,不必过去应付。
大概是怕她这样子,失了礼数。
裴音并不在意,简单用了点饭之后,就躺下了。
隔日就是盛鸾的及笄宴,春桃早早就把裴音喊起来梳洗,换上了盛夫人送来的衣服,一身蜀锦裁纸的广绣长裙,披帛是江南上好的烟纱,点缀在繁复的花纹上,好似要随风飘走。
发髻上簪着鎏金的头面,精致华丽得好似教坊司的三年不过梦一场,如今归来,眼前人依旧是从前尊贵的盛家嫡小姐。
裴音眨眨眼,“这头面会不会太过华丽?”
如果她没记错,这还是宫里赐下的物件。从前是她的,但是早就被送给了盛鸾。
如今出现在这里,并不合时宜。
春桃没忍住翻了个白眼,“这都是小姐和夫人专门送来的给您的,您若是什么都不戴,显得盛家亏待了您是的。”
裴音抿了抿唇,没再说什么。
上妆的时候,春桃看着铜镜里的绝色容颜。
好看是好看,但是跟个木偶似的。她撇撇嘴道:“今天毕竟是大小姐的及笄日,宾客众多,您可别这样苦着脸,夫人和老爷看见了要嫌晦气的。”
是盛鸾的及笄日,也是她的及笄日。
她在教坊司接客之前,被接回了盛家,免去了沦落风尘的命运,是该感恩戴德才是。
苦着脸给谁看呢?
裴音语气淡淡:“再不走,就要误了时辰了。”
春桃加快了速度,主仆两人紧赶慢赶还是有些迟了,宾客都到了,分了前后两堂。
女子都聚集在后花园,远远看去,分不清是花红柳绿,还是美人多娇。
盛家如今鼎盛,出了个少将军,还跟忠勇侯府是姻亲,哪怕只是个及笄宴,京城能来的官员和女眷几乎都来了。
毕竟,盛鸾还是未来忠勇侯府的世子夫人,若能提前攀上关系,只有益处。
她们一直盯着后院门口,听说盛家那位流落教坊司的假女儿被接了回来,她们且等着踩一踩裴音,来哄盛鸾高兴。
裴音知道今天的日子不会好过,所以春桃拖延时间的时候,她并没有阻止,但是也没想到这些人这么有耐心,硬是等到她来才开席,进门之前,她支开了春桃,把头上的发簪取了下来,换了早就藏在袖中的另一根上去,才提步进门。
当然,这些人也只是等着而已,她真来了,所有人都下意识回避,生怕跟她亲近了引人误会,隔得远远的,眼神戏谑地打量着她。
“盛将军和夫人还是良善,舍不得多年养育的情义,一个教坊司出来的还真当二小姐养着。”
“她身上那是蜀锦吧,听说啊,是谢世子军功换来的赏赐,今年整个京城也只有这么一匹,专门送与盛小姐裁制及笄的衣裳的,来的时候就听说,盛小姐人善,把一匹布裁作两份,专门给她也做了衣裳。”
“她也是真好意思穿,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教坊司出来的,穿什么都一股风尘味儿,跟盛小姐比,那真是一个真凤凰,一个落毛鸡。”
盛鸾当然也听见这些话了,只是权当没听见,笑眯眯地从台上走下来,亲昵地拉住了裴音的手,“姐姐,你可算来了,等你好一会了,就等着你开席。”
盛鸾身上穿的跟裴音确实一样,但是少了一块披帛,人也素静,看起来明媚动人,又较弱的恰到好处。
裴音站在她边上,华丽的有些刻意,再因为那一块披帛,莫名多了一股风尘。
盛鸾把她拉在身边坐下,就宣布开席。场下热闹,有戏子舞姬,也有琴瑟和鸣。
这样的宴席,是各家的小姐们表露才艺的好机会,留了名声日后好相看亲事,盛鸾有了谢云笙,又是及笄宴的主角,自然是压轴的。
但谁也不想要这个头彩,免得跟那些舞姬混为一谈,落了身份。
也不知道谁先开口,戏谑着说了一句,“听闻教坊司的舞姬和乐姬天下一绝,想必盛二小姐在里面三年,学了不少吧?不若你开个场,给夫人小姐们开开眼?”
话音落,下面就传来一阵嬉笑声。
裴音看过去,说话的人身份高贵,是勇伯侯府的小郡主谢敏敏,深得太后喜欢,养了个骄纵跋扈的性子。
从前裴音还是盛音的时候,两人就不对付,逢见面必掐架,但是谢敏敏从没赢过,如今裴音落魄,她怎么可能放过?
但,谢敏敏的身份,怕是在场的人也没几个得罪得起的。
后院陡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着裴音,一半是幸灾乐祸,一半是等着看笑话。
盛鸾也紧张地看着裴音,眼底闪过一抹暗芒,嘴上却是维护,“郡主,姐姐昨日才回来,累得很,怕是不太好给您献舞。要不我给郡主奏上一曲可好?”
盛鸾的琴技,也是一绝。
谢敏敏却半点不买她的面子,“只是累,那意思就是学会了,怎么?能去教坊司跳给那些男人看,不能给咱们这些女眷看啊?哄男人能给你什么,本郡主给你就是。”
说罢,她直接往面前的空地上,丢了一块金条。
“我记得,今日也是你及笄,按照教坊司的规矩,你今日该被接客的吧?这个钱,够吗?”
裴音看着金条,十两黄金。
不多不少,是教坊司的姑娘起拍的价格。

裴音失望了的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说话。
她起身朝盛夫人恭敬行了一礼,“夫人,奴婢无事的,您莫要伤心。”
夫人,奴婢。
这一声声的,都像是扎在盛家心口的刀。
盛夫人恍惚记得,从前那个窝在自己怀里甜甜叫娘亲,会在她难过时候替她擦眼泪的乖巧女儿。
如今都只剩下一脸的陌生。
她身形一顿,眼眶又湿润起来,“音音是还怪娘亲吗?当日娘亲实属无奈,动辄便是杀头的大罪,你和鸾儿都是我的心头肉,可她离家十二年才刚刚回来,纵然有失也是我教导之过,我怎忍心......”
后面的不必说,裴音也明白。她受了盛家十二年的养育之恩,在盛夫人心中,她本该去顶罪。
“奴婢不敢责怪盛夫人。奴既是奴身,虽被盛家赎了出来,但也依旧是奴,本该以奴婢自称,还请夫人不必多虑。”
盛夫人微微松了口气,“那都是外间的说法,你往后同鸾儿一样,还是将军府的小姐。我们对你,依旧是跟亲生女儿无二的。”
当初,盛鸾进府的时候,所有人讨论她的去留时,他们也是这么说的。
裴音不是不信。
毕竟,十二年的感情,不是一朝一夕磨灭的。
只是,她不敢信了。
裴音还要再说,被盛夫人扶了起来朝府内走去。
“我将雨潇阁收拾了出来,你往后就住在那,离鸾儿的锦云台很近,你姐妹二人能有个照应。”
盛鸾满脸羡慕道,“姐姐,雨潇阁可是娘亲替你布置的呢,连我都没有这待遇,你看娘亲的手,都弄伤了。”
裴音看着那双挽着自己的手,确实布着被划破的小伤口。
她心中酸涩。
十二年的朝夕相处,盛夫人对她还是有感情的吧。
“多谢夫人。”
盛郢跟在后面,几乎是咬牙切齿,“你有完没完,母亲这么掏心掏肺的对你,都弥补不了那点隔阂吗?你不过是在教坊司过了三年,可鸾儿从小就没了亲生父母的爱啊。”
他一说完,盛鸾好像想起了自己的幼年生活,小声啜泣了一声。
盛夫人立马松开裴音,搂着盛鸾安抚。
她看着空落落的手臂,觉得有些可笑。
教坊司噩梦般的三年,在他们眼里原来不值一提。之前他们还会说,音音也是无辜的,被调换不是她能左右的事情,现如今,连装也不愿意装了。
许是怕裴音伤心,盛夫人责备的看了盛郢一眼,“音音刚回来,说这些做什么。”
她带着裴音继续朝雨潇阁走去,只是那双手再也没挽上来。
到了雨潇阁,裴音才明白盛夫人那双手是怎么伤的。
破败的院墙,连门都是歪的。院内杂草丛生,房门大开着,里面的家具简陋无比,一只手都能数清。
这破烂地方,怕是不用打扫,随便拿手摸一摸都能受伤吧。
盛夫人讪讪一笑,“府中事务繁忙,娘亲只有晚上空闲时才能过来打扫。烛火昏暗,有些看不清,布置的可能不合你心意。”
裴音淡淡道,“夫人客气了,您若是没空便不必费心,奴婢住哪都是一样的。”
盛夫人还没说什么,就见盛郢怒道,“这三个月来,母亲都在准备给鸾儿办及笄礼的事,整日里忙得脚不沾地,能亲自来给你布置就不错了。”
裴音一直在默默告诉自己不要难过不要难过,可心还是像被人生生剜开一般。
原来盛鸾的及笄礼从三个月前就开始操办了。
这三个月里,她挨了多少次打,受了多少次饿,盛家根本不会想到。
甚至,教坊司的规定,及笄日要去接客这件事,他们都是知道,却也只是赶在前一天,接她回来。
裴音垂着眼睛,默默听着盛郢训斥。
“多体贴些母亲,别老把心思放在不该放的事上。这院子我看倒是不错,比你那教坊司应该好上不少。”
裴音看着灰扑扑的小院,是啊,确实比教坊司好很多了,她不该不知满足,何况,那个人还在,她能回来,还能看见他,就很好了。
不管盛夫人说什么,裴音都是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眉目不抬,仿佛盛夫人说的事情都跟她没有关系。
盛夫人慢慢就说不出来了,甚至面色也有些不虞,她放开裴音的手,语气虽然依旧温和,但是很是疲惫,“音音,一路回来你也累了。就好好休息,晚上的时候,我们一家子一起吃个团圆饭。”
“既然回来,就安安心心住着,这里依旧是你的家,若是有人欺负了你,你就直接到娘这来。”
裴音双手顶着额头,行了个大礼,“奴婢知道了,多谢夫人照拂。”
“不识好歹!”盛郢已经拂袖而走。
盛夫人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最后只是叹了一口气,在嬷嬷的搀扶下,转身准备离开。
只是还没出门,就听见裴音道,“夫人。”
盛夫人一脸希冀地回头。
就见裴音还站在原处,身形瘦削,微微佝偻着腰,但是却敢正眼看人了,只是眼神平静无波。
像是一个枯槁的的老人。
可她明日才及笄。
盛夫人的心骤然揪紧,有种眼前人即将要消失的错觉,“音音?”
“您之前说过的话,还算数吗?”裴音问。
她问得没头没尾,但盛夫人却在瞬间,就明白过来裴音说的是哪一句了。
当初她被扭送教坊司,是不愿意的,哭着求她不要。
教坊司是个吃人的地方,即便能出来,那也是毁了,皇帝有心帮他们惩治一个敢冒充盛家女的罪奴,所以惩罚格外的重。
可这不是什么罪奴,这是她捧在掌心如珠似宝养了十二年的女儿啊。
盛夫人不是没心软过的,只是在盛鸾和裴音之间,她选择了盛鸾。
这么多年,她一遍遍地提醒自己,盛鸾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
裴音不过是个来路不明的野孩子,享受了盛家这么多年的宠爱,已经是她这辈子都够不着的恩宠了,三年教坊司算什么呢?
她做的决定,没有错的。
她当时为了摆脱裴音,为了让她安安稳稳的去教坊司,不要连累盛家,说的是什么呢?
“只要你在教坊司待满三年,日后,你就与盛家,再无瓜葛。”
裴音话音落下,就见盛夫人满脸的不可置信,心底也终于因为裴音的冷淡,生出了一些怒气,“音音,你休要胡闹。你一个弱女子,离开盛家,能去哪里?”
她身边伺候的嬷嬷也痛心疾首道,“是啊,二小姐,你只知道你在教坊司这三年受罪。可知道夫人这三年也是一个安稳觉都没睡过。日日以泪洗面。您今日刚回来,闹闹小孩子脾气也就罢了,怎能说这样的话伤夫人的心?”
盛夫人示意嬷嬷不要再说了,“音音,明日你就及笄了,有些话,你好好想清楚了再跟我说,现在我就当从没听过。”
裴音垂下眼睛,毕恭毕敬道,“知道了。”
只是心里不免有些讽刺。
从前,她或许对这些话深信不疑,甚至为盛夫人的挂怀感动不已。
可教坊司的规矩让她明白,看一个人如何,当要看她做什么,而不是说什么。
教坊司再大,将军府如日中天,如何连面都见不着?
无非是给自己愧疚,找了个合适的宣泄口。
这些,她不需要,也没必要了。
盛夫人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失望至极,“对了,明日鸾儿及笄,忠勇侯府的小世子也会过来,你到人前露个脸,但记得保持距离。”

“你别不识好歹,我若不来接你,明天你怕就不知道出现在哪个达官显贵的床榻上。你虽不是盛家女,但盛家也丢不起这个人。如若不是怕你连累鸾儿日后嫁去侯府的名声,你连教坊司的门都踏不出!”
小臂传来一阵闷痛,她想挣扎,可盛郢的手劲太大,根本挣脱不开。
裴音几乎是滚进马车里,后脑勺撞到了车壁,痛得她两眼昏花。
她顾不上其他,几乎是连滚带爬地爬起来跪好,本能地磕头,“是我错了,是我错了。我回去,你们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别打我。”
盛郢满腔的怒气,都好似堵在喉咙口。
他看着眼前卑躬屈膝,奴才一样舔着脸求生的裴音,心口像是被一把利刃贯穿,痛得几乎喘不上气。
“教坊司的规矩,果然不错。”
盛郢咬牙切齿说完,转身扶着盛鸾上车。
马车上,主位只容得下两人。
两边放满了盛鸾爱吃的点心和甜羹。
裴音始终低着头,默默跪坐在门帘边的位置,想起盛郢刚才的话。
她知道他的意思。
教坊司,生生把从前高高在上的将军府嫡小姐,养成了一个贱奴,是何等的厉害。
她一身的硬骨头,早就在日日夜夜的打骂中被磨平了。
本以为这三年来,她已经对将军府死心了。
可在听见他们接她回去,不过是为了保住盛家体面的时候,鼻尖还是控制不住的发酸。
这具残破的身躯,在他们眼里最后的价值,就只是为了让盛鸾顺利嫁进侯府。
可即便没有将军府,她的清白也绝不可能被玷污。
她原本都准备好了的。
裴音摸了摸荷包里的药瓶。
只是他们并不信,她会保全自己的清白。
那就,再等等吧。
“姐姐坐大哥哥这边吧,你们许久不见,鸾儿就不和你抢了。”
马车已经驶了起来,盛鸾起身时一个没站稳,碰撒了食盒,热汤瞬间洒出来。
“鸾儿!”
盛郢着急的扯过盛鸾检查,见她只是湿了些衣角,这才松了口气,“你好生坐着,谁让你换的座位!”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便到了,坐哪不一样?非要抢。既然那么喜欢跪,那就一直跪在那吧。”
盛郢说着瞥了一眼裴音。
盛鸾拽着盛郢撒娇,“姐姐也是想和你离得近一些,你别怪她了。对了,方才没有烫到姐姐吧。”
没等裴音回答,盛郢便冷言冷语道,“她离这么远,怎么会烫到。”
裴音默默听着,将烫红的手隐进袖内。
“多谢盛小姐关心,奴婢无事。”
盛郢皱了皱眉,有些不悦。
“鸾儿关心你,你这是什么态度。你一口一个盛小姐,是想让旁人都编排鸾儿拿了架子看不上你?”
裴音扯了扯嘴角,他们说她不识礼数,让她到了教坊司好好学规矩,现在又嫌弃她太过守礼。
她一个奴婢的身份,该称呼盛鸾什么呢。
裴音心底一片冰冷。
终究是不一样了,她早该记住的。
马车很快到了盛府。
还没停稳,盛鸾便如小蝴蝶般跳了下去,盛郢怕她受伤,赶忙跟着下去。
“娘亲,鸾儿把姐姐接回来啦!你别再偷偷哭了。”
“哎呦,心肝儿,小心着些。马车高,快让你大哥哥扶你一把。”
是盛夫人的声音,裴音心中揪着疼。
三年前的那个耳光,好像还深深烙在她的脸上,明明离盛家只有一帘之隔,可莫名的,裴音却移不开脚。
“音音呢?怎么不下来?”盛夫人急切道。
盛鸾忙垂着头,情绪低落道,“是鸾儿不对,该先请姐姐下来才是。”
见她自责,盛郢脾气又上来了,“谁先下不是一样。是她故意拿着架子,耍脾气给娘亲看呢,不对的不是你。”说着,他转向马车,“盛音音,你在里面等我上去请你吗?”
裴音在马车上听得清清楚楚,压下所有的情绪。
一个罪奴,怎配让少将军请呢。
她强撑着起身,可双腿因为跪的太久发麻无力,实在动弹不得。
盛郢不知道,掀开帘子就要扶着裴音下马车。
“不必,少将军,我......”
盛郢以为裴音想当众拂了他的面子,双臂一使劲,便将人从马车里拽了出来。
他长年习武,手劲极大,裴音根本挣脱不了,又站不起来,只能重重摔在地上。
众人一阵惊呼。
盛夫人赶忙心疼的上前查看,“音音,你的腿......”
她走进了才看清裴音面瘦肌黄,和之前截然不同。毕竟是从小养在身边的,又因为她才进了教坊司,盛夫人一时愧疚无比,泪流满面。
“我可怜的孩子,都怪娘亲没能护得住你,不然怎会在教坊司被人折磨成了这样。”
盛郢见母亲如此伤心,刚要上前安慰,就见盛鸾低声道,“姐姐的腿刚才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一见到娘亲就变成这样了?”
盛郢的脚步硬生生顿住,“就是,本来好好的,你在母亲面前还用什么苦肉计?”
裴音猛地抬起头,眼神淡漠地看了一眼盛郢。
她从小便觉得大哥哥是世间最好的人,聪明正直、英武非凡。
即便是盛鸾回来后,心有偏颇,让她受了一些委屈,但是起码还是个讲道理的,私下也会送些东西来哄着。
裴音从没怪过他。
只不过三年不见,他竟然被盛鸾牵着鼻子走,连是非都不分了。
裴音轻声道,“没事,只是跪久了。”她说着,拍了拍膝盖上的尘土,自己慢慢站起来。
盛夫人面色不愉,呵斥了一声,“让你去接人,你竟是让音音跪着回来的!简直混账!”
盛郢百口莫辩,“不是,是她......”
裴音也不开口,刚才,确实也是盛郢让她跪着不要起来的。
“住口!还不跟你妹妹道歉!她受了那么大的苦,刚回来你就这样对她!你这是要在娘的心上捅刀子吗?”盛夫人哄着眼眶道。
盛鸾也跟着默默红了眼眶,委屈道,“娘亲不要生气,都怪我不好,该和姐姐换个位置才是。”
盛郢眉头皱得更死了,对裴音仅存的那一点心疼也瞬间化为乌有,甚至带着点怨恨地看向木头一样的女子,“怪你做什么,她自己不舒服不知道说吗。装模作样在这博娘的眼泪。几年不见,肮脏心思倒是长了不少!”

女子十五岁行及笄之礼,该是其母为其簪钗挽发,更衣换裙,是为及笄。
可她及笄那日,却无人在乎。
听闻谢夫人还记着她的及笄日子,裴音心中满怀感激,当场就对着谢夫人行了个大礼。
“奴婢多谢夫人还记挂着此事,深谢夫人厚礼!”
裴音也只是在第二日让春桃将发髻梳成了大人模样,旁的只字未言。
与谢夫人送给盛鸾的礼物相比,裴音的只有巴掌的锦盒,实在是有些拿不出手。
可她却视如珍宝地将锦盒捧在手中,眉眼间满是多日不见的喜色。
谢夫人看着她这样子,眼神愈发的复杂,到嘴边的安慰话语被生生咽了回去,只叹了一声,便告辞离开了。
裴音也在谢夫人走后,带着锦盒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而盛家人这时才反应过来,前些日子也该是裴音的及笄之礼。
盛夫人当场就红了眼眶,盛鸾更是不安地攥住了盛夫人的胳膊,“娘亲,都是我不好,是我那日没有提醒娘亲,若不然的话......”
“若不然又能如何?”盛郢冷声一笑,“是她自己没有章法,遇到一点小事就沉不住气,还险些连累了你,你如今反倒还替她说起好话来了。”
盛鸾抿着唇,潸然泪下,“其实也不怪姐姐,她这些年在外面受了委屈,及笄礼这么重要的事情也被咱们给忽视了,就算是报复我,也是应该的......”
“什么应该?那是她自己小肚鸡肠!关你何事?”盛郢毫不留情地打断了盛鸾的话。
他想起这些日子所发生的事,心里头就憋了一团火。
他们确实是忘记了她的及笄礼,可嘴长在她自己身上,她难道就不会说吗?!
非得闹着大家都下不来台才肯罢休?!
盛郢越想越气,人也坐不住了,干脆找个由头就离开了前厅。
而就在盛郢走后,盛鸾抓着盛夫人的手,泪眼婆娑的惴惴不安道:“娘亲,为什么谢夫人只字不提退婚的事?她是不是不喜欢我这个儿媳?她还给姐姐送了礼物,若是谢夫人喜欢姐姐,那这婚事我愿意让给姐姐的......”
“什么让不让的,你这傻孩子说什么呢?那婚事本该就是你的,你才是我亲生的女儿。”
盛夫人安慰着盛鸾,“更别说谢夫人,不过是碍于面子才给了她一个小盒子的,那么点个盒子能装什么东西?哪能和你比?”
此言一出,盛鸾顿时眉开眼笑,她窝在盛夫人的怀里撒着娇。
“母亲说得也是,可那么小个盒子,里面能装些什么东西?”
“若你好奇,母亲给你讨过来便是,左右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回头母亲再用别的东西补给你姐姐就是了。”
盛夫人对盛鸾是无有不依的。
裴音这边刚回到院子没多久,先前去传话的嬷嬷就找上了门。
“音音小姐,如今,你和侯府的婚事已断,再留着侯府赏赐的东西就不合适了,谢夫人送的礼物,该交由夫人保管。”
嬷嬷冷着一张脸,心里却还是有些心疼裴音。
再怎么说裴音也是在她身边养了十几年的姑娘,就连她也想不通,不过就是个及笄礼罢了,有什么好值得争的呢?
为什么夫人还非要让她跑这一趟?
那巴掌大的盒子连银票都塞不了几张,哪至于这么大费周章?
裴音不知道嬷嬷心里想的是什么。
她伸手摸索着盒子外的纹路,目光闪了闪,心中虽有不舍,却还是将东西推了出去。
“既是盛夫人的意思,那就劳烦嬷嬷代为转交了。”
嬷嬷看着裴音痛快的动作,也只能长叹一声,带着东西回去复命了。
裴音原本还坐在院中晒太阳,这会也没了心思,这转头木着一张脸往回走。
可刚一进门,就看见谢云笙张大刀阔斧地坐在屋内的凳子上,颇为无奈地打量着她。
裴音被吓了一跳,“世子怎么在这?”
她话还没说完,谢云笙手腕一转,一个跟方才一模一样的盒子就直直地落在了裴音的怀里。
“这么久了,也没个长进,就知道你护不住自己的东西,这是我娘让我单独给你准备的,你可得守好了。”
谢云笙说话间狭长的凤眸一眯,眼中带着转瞬即逝的狠厉。
“若是让我在旁人能看到这东西,你就死定了,可记住了?”
裴音茫然无措地点着头,将那锦盒打开一看,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那是精心打磨搭配而成的珍珠长命锁,中间镶嵌着足有半寸大小的珍珠!
这是谢夫人陪嫁里的东西!
她小的时候常去忠勇侯府玩,有几次看到府中的下人正在收拾谢夫人的嫁妆,瞧见那东西后甚是欢喜,还缠着谢夫人讨要过。
可谢夫人当时只摸了摸她的头,“我们音音年纪还小,等你长大了,伯母就将这长命锁给你可好。”
裴音本以为自己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再见到这把珍珠长命锁了。
她的眼眶有些泛酸,心中感激,“有劳世子特地将这礼物送过来,也感谢谢夫人还记得当初的承诺,此恩,我日后必报。”
谢云笙听到这话,隐隐皱起了眉,“报恩就不必了,你如今的身份不要怪盛鸾,她只是性情被养得骄纵了点,毕竟不论如何,她才是盛家嫡女。”
裴音攥紧了长命锁,头越埋越低,直到谢云笙走远,她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盛鸾是盛家嫡女,她不过是一个鸠占鹊巢的赝品!
谢云笙的话说得很对,一个赝品怎么能妄想自己不该有的东西呢?
她还是要离开盛家!
否则一直留在这,她就只是一个可以任人欺辱戏弄的奴婢,就连这府里的一个丫鬟都比不上。
她左右不了钱财,守不住自己的东西,也救不了祖母!
裴音用一个锦囊包住了珍珠锁,贴身戴在脖子上。
入夜之后,便从盛家的狗洞钻了出去,直奔平笙坊!
平笙坊乃是京城最大的舞坊。
她要找的人就在那。
而与此同时,盛家的另一处,盛鸾正死死地抱着盛郢的胳膊,“哥哥,你就带我去嘛,人家都说平笙坊的曲子千金不换,鸾儿想去听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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