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两指夹起银票对着雕花窗棂透进的晨光:“江南官银局特制桑皮纸,浸过三七粉防蛀,边缘锯齿是六月新启用的模具。
“她突然对着银票哈气,油脂指印在朝阳下折射出虹彩,“这张银票三月前发行,经手七人以上——第三位经手者右手小指骨折过。
“萧景珩剑眉微蹙,拇指无意识摩挲腰间螭吻玉佩:“胡闹!
““科学实验懂不懂?
“她掏出胭脂盒抖出金粉,细碎光尘落在银票上,带疤指印如鬼画符般显现,“看这螺纹间距,小指第二节有旧伤。
“葱油饼碎渣随话音落在“户部勘合“的朱印上,“建议查查右侍郎周显忠——上月马球赛坠马断指那位。
“议事厅骤然死寂。
蝉鸣声突兀消失,檐下青铜惊鸟铃无风自动,十二连珠相撞发出催命般的脆响。
萧景珩袖中滑出半枚虎符,青铜饕餮纹咬合的缺口处还沾着新鲜血渍。
“王猛。
“他声线比剑锋更冷,“带人去周府。
““得令!
“壮硕捕头抱拳时,飞鱼服下摆抖落几片合欢花瓣。
苏小碗鼻翼翕动,突然扑向案几上腐败的证物篮,拎起件染血中衣猛嗅:“死者指甲里的合欢花粉!
皇家猎场西苑独有品种!
“萧景珩的剑鞘横在她颈前:“你如何确定?
““上月初八,我在猎场外围垃圾堆捡到过同样花瓣。
“她扯开衣领露出锁骨处结痂的擦伤,“被守卫当野狗追了二里地呢!
“正午烈日将青石板烤出柏油味,苏小碗翘着二郎腿坐在验尸房横梁上。
新编的《古代110接警手册》哗啦作响,霉味混着尸臭中,她清脆嗓音格外刺耳:“接待区要备薄荷糖防吐,物证室温度需保持...“突然甩出袖中冰鉴,冻成棍棒的鳜鱼砸在青砖上,“参照这个硬度!
“王猛抱着成摞草纸撞开木门,汗湿的飞鱼服紧贴后背:“苏姑娘,按您吩咐在茅房蹲守三日...“话音戛然而止——苏小碗正用户部账本残页叠纸船,“东海盐税“的朱砂批注泡在盛满污血的铜盆里。
“暴殄天物!
“萧景珩夺过纸船,残页上“蓬莱驻军“的涂改痕迹刺目惊心,“这是周显忠销毁的...““茅厕天字号的伴手礼。
“苏小碗捞起漂来的纸船,墨迹在血水中晕染成诡异海图,“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