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入怀中,轻轻拍着她的背,眼泪划过她的脸庞滴在了沈楠肩上。
沈楠抬手回应了这个拥抱,带着厚重鼻音的声音一字一顿的敲打着林雅的心:“第二天,我进父亲的房间时,父亲手里有一个信封,他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我想是因为能够见到妈妈才那么开心吧。
父亲留给我的信封里有一张银行卡和一封信,他在信里写,希望我好好成长,他觉得愧对我,在我失去妈妈后又让我看到了性情大变的他,他认为他太自私了,只在乎自己开不开心,完全没有考虑到我也只是一个刚刚失去妈妈的孩子。
他说他并不认为他的离开我可以解脱,但是我妈妈的离世和陈阿姨的离世让他没办法接受,他和我的妈妈都是孤儿,两人是彼此唯一的家人,而陈阿姨其实是我妈妈的妹妹,那是妈妈过世的第六年他才知道的。
<那天陈阿姨找到他,告诉他,我的妈妈很有可能就是她走失很多年的姐姐,他给我和陈阿姨做了亲子鉴定后确定陈阿姨其实是妈妈的妹妹,他想替妈妈见见妈妈未曾谋面的父母却被告知我的外公外婆早在寻找妈妈的路上出现意外过世了。
那天他在妈妈的坟前发誓会照顾好陈阿姨和我,但是陈阿姨被杀害,他觉得有愧于妈妈,所以他选择以死谢罪。
他说卡里给我存了足够我读书和生活的钱,他说爸爸妈妈永远与我同在,会像我的翅膀一样陪我去更高更远的地方。
从那天开始我发了疯的读书,我想学医,我想尽我的全力去保护每一个小孩不走我的旧路。
可好像老天爷总喜欢和我作对,上了高中之后,数学越来越难,鱼龙混杂的班级,我总爱一个人,可独来独往好似犯了天条。
总有人喜欢莫名刺你两句,好像无关痛痒又好像被头发刺穿的指尖,又痒又痛。
他们嘲讽我解不开数学题,嗤笑我每天拿着数学题和物理题追在老师后面问个不停,每当我拿着老师解答完的题从讲台下来时,他们会拿着往年最难的压轴题去问老师,并且很大声的说出来这是往年难题,也许是我太过敏感了,我总觉得他们上扬的语调里藏着对我的不屑以及打压。”
沈楠说完,眼泪好像决堤的的河水一般晕湿了林雅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