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发紧，“今早在护城河捞上来的，尸检显示……他右眼窝里长满了夜来香根须。”
苏然攥着手机冲下楼，差点撞翻正在修剪花枝的老陈。
剪刀“咔嚓”剪断一截藤蔓，乳白色汁液溅在苏然鞋面上，滋滋冒着白烟。
“苏先生脸色这么差？”
老陈歪头看他，脖颈发出生锈门轴般的摩擦声，“要不要喝点我特制的安神茶？”
后院传来土块翻动的闷响。
苏然借口扔垃圾绕到墙角，看见泥土里露出一角碎花布料——和晓妍失踪当天穿的一模一样。
他刚掏出手机拍照，老陈的阴影突然笼罩上来。
“这花肥可是独家秘方。”
沾着泥的铲头擦过苏然耳畔，“用死老鼠拌骨粉，花才能开得旺。”
咖啡厅监控视频里，林浩死亡前一天还在和苏然对话。
警方反复播放他抽搐着喊“夜来香味道”的片段时，苏然注意到林浩右手始终插在兜里——直到他仓皇逃向洗手间时，才掉出一把黄铜钥匙。
“钥匙在这，你眼熟吗？”
仿佛看穿苏然的心思，警方将现场搜到的黄铜钥匙递给苏然。
钥匙齿痕与苏然出租屋的老式门锁完美契合。
当他颤抖着插入锁孔时，身后走廊灯突然频闪。
门开的刹那，腐臭味扑面而来——二十平米的客厅地板上，密密麻麻铺满儿童蜡笔画，全部描绘着同一口爬满青苔的深井。
井沿用红蜡笔反复描粗，旁边歪扭地写着：小雅和晓妍永远在一起。
天花板再次渗水那晚，苏然踩着凳子捅开了房间的通风口。
手电光照亮积灰的管道时，一摞塑料密封袋噼里啪啦砸在他头上。
每只袋子里都装着干枯的夜来香花瓣，裹着带编号的纸条：实验组7号，记忆移植成功率63%。
最底层的袋子渗出黑水，泡着一张合照：年幼的老陈抱着穿碎花裙的小雅，背景是那口刻着“危”字的古井。
照片背面潦草地写着：“4月15日注射第7剂，小雅开始回忆晓妍坠井的细节。”
手机突然震动，家长端APP弹出晓妍的心跳曲线——波峰与苏然此刻的心率完全同步。
后半夜，苏然被防盗门的刮擦声惊醒。
猫眼外，老陈的脸几乎贴到镜片上，充血的眼球缓缓转动：“苏先生，我的花需要新肥料了。”
他的铲子滴着黏液，在走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