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滴在生死簿上晕开桃花。
叶寒疆撕开他的衬衫，将虎符碎片按在他心口的旧伤。青铜与血肉相触的刹那，生死簿浮现出隐藏的批注：
同命可破，需断情绝爱者剜心为祭。
萧承业的狂笑从高空压下：“师姐，你舍得杀他吗？”
她吻过程野染血的唇，将匕首抵住自己心口：“不是杀他，是杀‘我们’。”
生死簿突然剧烈震颤，暴雨倾盆而下，冲刷着两人纠缠的掌纹。
晨间新闻正在播报烂尾楼煤气爆炸事件。
程野在ICU睁开眼时，看见叶寒疆趴在床边，手腕缠着染血的绷带。护士的闲聊飘进病房：
“那姑娘真狠，硬是用碎玻璃切开自己动脉…”
他试图抬手，却发现守宫砂的痕迹消失了。
叶寒疆突然惊醒，四目相对的瞬间，她一拳砸在他枕边：“再敢瞒我，就把你画进地狱十八层！”
程野握住她颤抖的手，指尖在掌心写下“同生”二字。
窗外，虎符碎片在朝阳下泛起微光。
剜心与合租合约
ICU的消毒水味混着血腥气，在程野的呼吸机面罩上凝成水珠。
叶寒疆的腕带感应器突然尖啸，护士冲进来按住她渗血的绷带：“伤口又裂了！你不要命了？！”
“命？”她扯掉输液管冷笑，“这东西我抵押给阎王了。”
程野在混沌中听见仪器嗡鸣，仿佛回到北周祭坛。那时他也是这样躺在血泊里，听大祭司诵读献祭咒文。叶寒疆举剑刺向他心口的刹那，虎符突然爆出青光——
“血压80/50！准备肾上腺素！”
抢救室的冷光灯晃过叶寒疆苍白的脸。她盯着掌心消失的守宫砂，忽然咬破指尖在程野病床栏杆上画符。血珠顺着铁杆蜿蜒，竟与虎符纹路渐渐重合。
三天后的暴雨夜，城中村筒子楼。
程野瘫在霉斑遍布的沙发上，看叶寒疆用微波炉加热黑市买来的血浆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