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不过是才见过两次的陌生人。
我看着手里的白粥，就像阿洋干净的眼睛。
还是让他知难而退吧。
“阿洋，你见过披着羊皮的狼吗？”
“见过。”
好家伙，抢了我的话。
突然，他抓起我的手，用力伸进他的衬衫胸口。我还没来得及挣脱，就触碰到他滚烫的皮肤，几条如蚯蚓般的瘢痕爬在他的心脏位置。
“你瞧，我就是。”
我瞪大眼睛，震惊的看着他平静白皙的脸，眼睛幽深的盯着我。
在触碰他瘢痕的那一刻，撕心裂肺的痛苦钻进我的脑袋，我抽回被捏酸疼的手，抱紧头使劲摇晃，像是能摆脱所有痛苦。
脑海深处走来了满身伤痕的妈妈。
也是那么美丽的脸庞，也是那么破碎的身体。
感受到阿洋正抱住我的双肩，我赶紧挣脱，不再看他。
“谢谢阿洋，但我们不适合。”
阿洋收回了双手，收拾了饭盒，走到门口突然停下。
“那...我可以当你的…病人吗？”
第四章 揭不开的羊皮
我静静的看着阿洋的背影，没有回话。
我不怕吃很多很多苦，但最怕突如其来的关心。
后来阿洋偶尔给我发一些演出活动和旅游美景，多好的男孩子啊。
可我早已如贫瘠的土地，无法再回应任何，做心理医生也不过是在强撑。
上班刚进诊所，见到了很久不见的学姐，面色凝重，身后还有一位警察同志。
“棉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棉，就泄露客户隐私一事，请跟我们走一趟。”
他在反攻。
我当然不能承认，那天的诊室监控被我关了。由于没有实质证据，他们并没有为难我。
回去路上，杨警官送我出大楼，在车上杨警官不停地从后视镜看我。
“苏棉，你认识陈翠芬吗？”
